恢復原樣,唯一不同的是碧空如洗,一丁點雲彩都沒有。
“這是道祖顯靈!”道祖崖上上下下,人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相同的念頭,無論身在何處均俯身叩首,不住唸誦九界道祖法號:“道祖在上,受弟子一拜!”靈殊也不例外,但他心中更多了一份自責,為自己的莽撞悔恨不已。
唯一一個直著身子,不曾跪拜的就是高庸涵。他似乎對於最後那一道近乎神蹟的祥光不怎麼在意,反而對靈殊祭出的那一粒金丹頗感興趣:“‘滄波浮千里,明滅照斷霞’,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滅金丹麼?果然霸道得很,不愧是世間第一等兇器!”
“可惜,沒能炸死你這個惡徒!”靈殊切齒道:“若不是我先前顧慮太多,早一步使出來你還能活麼?”
“有法寶不用,那隻能怪你自己蠢了!”高庸涵嘿嘿一笑:“你還能使出明滅金丹麼?”
靈殊臉色蒼白,默然不語。剛才那一下拼盡全力,結果險些釀成大錯,如果道祖崖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當真是百死莫辭,此時哪裡還敢造次?
“你的招數都使盡了吧?這下看你還怎麼攔我!”高庸涵扭頭看向九界道祖金身法像,悠悠說道:“道祖手上拿的,可是仙界所賜,被你們視若憑仗的仙使令?”
第7卷 十年難赴倚長闌 第三四八章 觀戰
適才那股天崩地裂的劇晃當中,整個道祖崖上只有九界道祖的金身法像,宛如定海神針一樣紋絲不動。而那道平息爭端、撫平乾坤的祥光,正是出自道祖法像之手。祥光過後,法像手中突然多了一卷竹簡,竹簡晶瑩如玉色澤溫潤,在一片淡淡的鎏金當中異常醒目。
高庸涵起先並不能確定,這卷竹簡就是大名鼎鼎的仙使令,不過從體內雲霄瓶的反應來看,竹簡蘊含著極其渾厚的仙靈之氣。再看了一眼,突然福如心至,直覺地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使令,不禁泛起一股別樣的感受。“是這樣一件仙器,難道真要將其毀掉不成?”
無論是雲霄瓶還是仙使令,甚至於乾機落月壺,單從外表上看都是尋常之極的東西,之所以擁有這麼大的法力,全憑各自的主人精心煉製而來。就算是被譽為天下法器鼻祖的貝葉寶鼎,也是這麼得來的,可見煉器的關鍵不是“器”本身,而是在於個人的修為境界。自修為有成以來,高庸涵就一直對煉器情有獨鍾,可惜始終沒有多少機會付諸實施,此時一見仙使令,不免生出幾許感慨。
一邊感慨,一邊邁步上前。法像呈站姿,高約七十餘丈,到了近前需要仰望,才能看到握在右手中的竹簡。高庸涵輕輕躍起,緩緩飛到法像右手跟前,正要伸手取下竹簡,就聽見靈殊上人厲聲大喝:“高庸涵,你敢動仙使令一下,整個修真界都將視你為仇敵。從此以後,天上地下再無你容身之處,你可想清楚了!”
“哼!”高庸涵不屑地回頭看了一眼,連嘴都懶得張,直接伸手去拿竹簡。哪知手剛伸到一半,到了竹簡前一尺的地方,彷彿有一層禁制阻隔,再也進不得分毫。皺眉想了想,仿照當年紫袖催動雲霄瓶的法子,運用體內仙靈之力,緩緩畫了幾道符篆。符篆沒入其間,禁制似乎鬆動了一些,但是仍舊沒有開啟的跡象。
“難不成要硬來?”如果要砸開禁制強行奪取仙使令,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那麼一來必然會波及到道祖金身法像。高庸涵對丹鼎門雖然不滿,可是對九界道祖卻十分尊敬,這一點也是整個修真界,甚至於仙界、魔界、幽冥界等,所共有的想法。法像若是真的毀在自己手中,不要說於心不安,單說隨之而來的指責聲,就足以將他淹沒了。
便在此時,隱隱從殿外傳來陣陣怒喝,顯見先前佈下的機關,已經快要被人攻破。丹鼎門的人一旦湧進來,就算他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