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氣質。
咳咳,俺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這個,照拂小美女成長為大美女,難道不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
送楠本稻去歐洲,使其父女俾得團聚,對楠本稻來說,確實是“大恩大德”。當時的日本,雖說已經開始“開國”,但這只是幕府一家的特權,各藩人民蹈海出國,依然是厲禁。因此,即便以薩摩、長州之強,派子弟出國,也得采取易裝偷渡的法子。對於像楠本稻這樣的飄萍無根的弱女子,“出國”二字,完全是天方夜譚。
這樣的條件,楠本稻無法拒絕,“粉身以報”四字,真心實意,並非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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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本稻走後,關卓凡的心情很好,覺得長崎的天空確實很藍啊。
但是,他的好心情沒能保持太久。
晚飯剛過,徐四霖求見。
他帶來了一個壞訊息:幕府在周防大島方向打了一個大敗仗。
關卓凡的眉頭馬上皺起來了:“開打了?我怎麼不知道?”
原先和幕府共同制定了一個數路同時發起進攻的計劃,而中美聯合艦隊是按時到達長崎的,沒有晚到一天,也沒有早到一天,這在當時的交通和通訊條件下,是非常難得的。現在離原定共同發起進攻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雙方本不應該存在配合上的問題。
徐四霖苦笑道:“貝子爺,日本那邊也沒有人知道。”
真的是沒有人知道。在大阪的德川家茂不知道,在京都的德川慶喜不知道,最離譜的是,在小倉藩的小慄忠順也不知道——發起這次軍事行動的是幕府的海軍局,而小慄忠順這個軍艦奉行,是海軍局的頂頭上司。
失敗的訊息也不是日本人送過來的,而是徐四霖和軒軍自己在日本建立的情報網路傳過來的,現在這個時候,兩個長崎奉行還對此一無所知呢。
幕府情治能力的強大,和資訊傳遞的低效率,完全並行不悖。
原來,幕府的海軍局的幾個頭頭一合計,說如果按原計劃開打,全天下的目光自然全部落在中國人和美國人身上,周防大島這邊就算打贏了也顯不出來,咱們得提前動手,這才叫“二徵長逆第一功”啊——他們不知道關貝子已經把這個銜頭給了新選組。
反正,打贏這一仗是十拿九穩的。陸上,幕府對長州藩還有點發憷;海上,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兩年,幕府頗從西洋買了幾艘軍艦,加上原有的艦隻,自覺這支艦隊,即便放到歐洲去,也算“二流”水準了;而長州的海軍極其孱弱,數量少,噸位小,和幕府艦隊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挺順手的。
幕府的“麾日號”,首先在長州東海岸的上關港海面現身,一面遊弋,一面向陸上炮擊。然後,返身航行於周防大島附近海面,繼續向沿岸發炮。待安下莊、外人村、油宇村等漁村陸續燃起大火後,才施施然揚長而去。
第二天,幕府的“權兵衛號”和“興輔號”兩艘軍艦,護送運載陸軍的船隊,再次出現在大島海面,炮擊了一輪之後,陸軍從容登陸。
這個陸軍,是和長州藩隔瀨戶內海相望的松山藩的藩兵,一百五十名而已,算是先鋒,運載他們的“船隊”,是小型的日本平底船。
至此,長州藩對幕府的海軍似乎毫無辦法,對已經登陸的松山藩藩兵也未發起有效的反擊。
於是,幕府海軍主力出動,“富士山號”、“翔鶴號”、“八雲號”三艘軍艦,護送運載陸軍的船隊,從不遠處的嚴島出發,傍晚時分,到達大島海面,一面發動炮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