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國藩搭僧格林沁,剛柔相濟,庶幾可在軒軍回國之前穩住剿捻這架傾斜的“馬車”。結果曾太慢,僧太快,一個還沒有上車,一個已經翻車,而軒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國!
兩宮和軍機眼中出火,頭上冒煙,慈安又流下了眼淚,這一次不是為了僧王,而是憂慮形勢。
軍機全班大駭,主憂臣辱,為臣者不能紓主上厪慮,包括恭王在內,都羞慚無地,跪倒匍匐請罪。
但這並不能解決問題,現在也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慈禧還拿捏得住,溫言撫慰了幾句,“總要議計出一個妥當的對策來!”
曾國藩是指望不上的了。慈禧恭王都看了出來,曾國藩盈滿自抑,加上勳名已足,心力已衰,是真不想再打仗了,硬逼著他上陣也未必能打好,強扭的瓜不甜。
國內能堪一方之任的人還有兩個,一個左宗棠,一個李鴻章。左宗棠現在福建追剿汪海洋、李世賢,雖然節節勝利,但畢竟尚未競全功,現在將他北調,閩浙的匪情一定死灰復燃。
就剩下一個李鴻章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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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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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雲霓之於大旱
於是顧不得會不會再扶出一支“淮系”,決定曾、李師弟再掉個個兒,曾國藩回任兩江,籌辦糧臺,原署理兩江的李鴻章接曾國藩的欽差大臣的位子。
可是李鴻章哼哼唧唧,和他的曾滌生老師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鴻章回奏,“淮軍疲憊,久疏陣仗,倉促之間,難堪大用”,而且,“子藥不齊,馬匹不備”,反正要好好操練,買槍買炮買戰馬,而這些,都需要時間。
真實原因是李鴻章署理兩江,正做得興頭,要他離開這好不容易到手的膏腴之地,去辦剿捻這種苦差事,哪裡會情願?
他倒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做。李鴻章下了手札,令先前入鄂接受曾國藩節制的劉銘傳一軍,準備出鄂入豫,希望可以此向朝廷交差。
李鴻章自己,在江寧擺出一副“俺在後方通盤籌劃、主持大局”的架勢,總之,不肯離開兩江總督的位置就是了。
可李鴻章這麼陽奉陰違,先不說剿捻事宜誰來抓總,他不離開江寧,曾國藩怎麼回任呢?
兩宮太后、中樞諸公個個度日如年,正待峻詞督促,關卓凡在美國的最後一份摺子到了。
真是雲霓之於大旱!
宮內宮外,歡然鼎沸;君臣對唔,笑逐顏開。
美國平叛,到底競了全功!這一支揚威異域的子弟兵,到底要回來了!
計算日期,此時的軒軍,已經在海路上了。兩個月後。群醜股慄。百邪全避。
就如查塔努加大捷那一次。美國政府的“賀折”也“適時”地到了。言美詞甘,“熱情”地不得了,君臣推敲語義,是要和中國“結盟”的意思。
美利堅國以當今世界諸國中的強者而做此姿態,則“萬國來朝”不為虛飾了。君臣們就在由西北到中原的遍地烽火中,看到中興的氣象露出了崢嶸。
慈安又當著軍機們的面流下了眼淚,但這一次下面的臣子們不必謝罪,因為這是喜悅的淚水。
關卓凡的摺子還有一個附片。也非常重要,“略陳剿捻二三事”。
利賓從上海啟程赴香港的時候,還沒有僧王陣亡的訊息,關卓凡當時只是已經知道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