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怎麼,你平時還會光著跳繩麼?一般都是什麼時間才會光著跳啊?有機會我想去參觀……不對,是去見識一下。”
陸庭:“……”
有些人連無恥都無恥得比別人更坦蕩,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本事啊!
溫眠最終還是沒有問出陸庭究竟會在什麼時候光著跳繩,一方面是陸庭根本不會白痴到真的回答她這麼無厘頭的問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天很快就輪到溫眠和陸庭上場了。
這天要拍的戲有好幾場,第一場是溫眠飾演的時涼在《環》這本書的籤售會上被例行公事地帶走問話,而陸庭飾演的徐楊林藏在擁擠的人潮裡,冷眼旁觀了時涼被帶走的整個過程。
溫眠記得上一世在《環》這部電影的首映禮上,她對陸庭印象最深的就是陸庭出場的這一幕,確切的說,是陸庭當時的眼神。雖然陸庭的臉部特寫當時只在銀幕上一閃而過,可是他那種洞悉一切偏偏又冷靜壓抑到極致的眼神,卻讓溫眠在內的所有觀影人,都看得脊背發麻。
當時有電影評論人這樣評價陸庭的演技——一個好的演員,他的眼神就是一出好戲,哪怕他只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混跡在人群裡,哪怕他的出場時間只有一秒鐘,你卻依然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因為你知道,有些人是這樣的,心裡越是有著驚濤駭浪,眼神便越是清涼如水。
溫眠上一世對待陸庭的態度,雖然不如這一世熟絡,可是她心裡始終是認可陸庭的演技的。而且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每次跟陸庭一起拍戲,她便會迅速進入狀態。就像現在,明明她跟陸庭飾演的徐楊林隔著擁擠的人群毫無交集,可是想到這個人在電影裡是她的讀者,而且不惜為了她用她所寫的方式去殺人,她便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作為時涼的無措和恐慌——無措是因為莫名其妙被捲入了這樣一起兇手案,恐慌則是因為,她雖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她而死的。
這場戲只拍了一遍,導演便乾脆利落地喊了“過”,而且還心情很好地把溫眠和陸庭叫到面前不遺餘力地大大表揚了一番。溫眠的情緒還沉浸在戲裡,面對導演的表揚也只是輕輕扯了扯嘴角。陸庭估計是這些年被大大小小的導演表揚得多了,表情比溫眠更木然。
導演自覺無趣,很快便重新躲回了監視器後面,留下溫眠跟陸庭兩個木楞又無趣的人相顧無言。陸庭的助理歐陽過來給陸庭送茶的時候,看到溫眠也在,便自作主張地給溫眠也倒了一杯。溫眠捧著芳香撲鼻且溫度適宜的茶水喝了一口,魂遊天外的意識終於歸了位,也有心情主動跟歐陽聊天了:“這是什麼茶?真好喝!”
歐陽笑眯眯地回:“是產自福建的白毫銀針。不過我對茶這玩意既沒什麼偏好也沒什麼研究,所以除了知道它叫白毫銀針,以及是屬於白茶的一種之外,其他的就一概不瞭解了。”
溫眠原本也只是喝著好喝所以隨口一問,見他不懂,倒也沒有強求。沒想到一直陪在她旁邊全程安靜的陸庭卻突然開口吩咐歐陽:“我記得我房間還剩一些白毫銀針,你找個時間給溫眠的經紀人送過去吧!”
溫眠聞言嚇了一大跳,她雖然也跟歐陽一樣不懂茶,但心裡卻有預感既然是陸庭喜歡的東西,那自然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而且撇開價格不說,奪人所愛也非君子所為,所以她想也不想便直接開口拒絕道;“這麼風雅的東西陸天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要真的想喝,大不了直接去找你。反正咱倆住得近,走過去也就一分鐘不到。”
陸庭偏頭看她一眼:“說的也是。這麼好的東西,直接給你說不定還糟蹋了。”
溫眠:“……”
陸先生,你在面對美女的時候言辭這麼犀利,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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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十來分鐘之後,便輪到了溫眠跟餘舒的對手戲。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