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遠在千里之外了。這天發生的驚心動魄結束之後,眾人不約而同地沉浸在團隊居然沒有任何損傷就重新奪得自由,一下子放鬆下來,個個都很疲倦。我膝蓋上枕著安琪拉,肩膀上靠著卡普蘭,整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晚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副駕駛的吉爾抱著寶寶也正在熟睡,開車的卡洛斯打了個哈欠,難掩倦意,他看了後視鏡裡的我一眼,“噗”嗤笑了下。我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又戳到他笑點了。
“你這人形抱枕當的挺敬業的……嗯天快亮了。”把車上的gps定位儀點開,查了查線路,他思量道,“上洲際公路吧。”
“韋德,”他拿起對講機對後面一倆車的韋德說道,“夥計,我們再往北去一點?不然炎熱的夏季還有這麼長時間,難熬。”
“沒問題,”韋德利索地回到。對講機裡有電流聲時斷時續,顯得很嘈雜。我隱約聽到一個輕柔的女聲,“你醒了?”
“韋德?”卡洛斯也聽到了,輕喚道。
對講機裡傳來韋德一驚一乍的聲音,“噢,簡救的那個女人醒來了,她”
“啊啊啊”話音未落,只聽裡面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嚎,頓時把我們車上睡著的人全都驚醒了。
“oh shit!”
韋德咒罵一聲,對講機的通話一下就中斷了。我掃了眼左側的後視鏡,後面那輛越野車忽然幅度極大的左搖右拐,最後“吱……”地倉促剎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從熟睡中驚醒,尚帶著迷茫的吉爾眨了眨眼,很快清醒過來,警惕地問道。
卡洛斯也停住車,言簡意賅地解釋,“簡救回來的女孩醒了。”
安琪拉快速掃了一圈周圍,“方圓一公里內沒有喪屍,安全。”
我們趕緊下車,就看到韋德和那個男人灰頭土臉地狼狽逃下車,韋德還連聲罵著,“瘋子!真是瘋了!”
“怎麼回事?”卡洛斯皺了皺眉,握緊了手中的槍。
韋德臉色難看地擺了擺手,“那女人醒來後,大哭大叫,精神似乎有過很大刺激的樣子,拼命地把頭往窗戶玻璃上撞,海倫拼命地想拉住她,她忽然猛地躥過來扳我的方向盤,幸好我剎車及時,不然一車人說不定要被她害死!”
一群人聽到韋德的回答後,都默了默。
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遭受這樣的屈辱後一死了之,想法也是正常的。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啊啊!”
淒厲絕望的呼喊從越野車裡傳來,海倫似乎在勸阻她,吉爾也趕緊上去幫忙。我回頭從揹包裡取了一些衣物,向男人們擺擺手示意不要靠近,也跟著上了車。
海倫正手忙腳亂地按住少女不讓她掙扎,尖利的哭喊宛如利器重重刮擊著耳膜,聽的人心煩氣躁。
“夠了!”
吉爾猛地喝道止住了一片混亂,少女抬起滿是淚水臉頰,怔怔望著她。
吉爾從我手裡接過衣物扔過去,冷冷道,“先把衣服穿上,之後聽我們把事情原委告訴你,隨便你愛死不死。”
哇酷!
我吹了聲口哨,兩眼發光地盯著吉爾。
那名為琳娜的少女似乎被吉爾突如其來的冷喝嚇到了,倒是不敢再哭喊了,哽咽著在海倫的幫助下套上衣服。
我們都看到她白皙面板上佈滿的青紫痕跡,還有那單薄如風中殘燭般不停顫抖的身體。海倫愛憐地撫摸著琳娜的頭髮安撫她,吉爾別開眼,低低嘆息了一聲。
等到她穿好衣服,我們都下了車,卡洛斯他們走過來,“還好吧?”
琳娜見幾個男人靠近,臉上浮現驚懼的神色,緊緊拽著自己領口,躲在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她的反應落在眾人眼裡,四人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