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汗的海蘭珠,本汗疼她不是應該的嗎?”皇太極抬抬手,示意眾人落座,大福晉面色一僵,訕訕的笑笑,坐在一旁,眾人也聽命的坐下,皇太極的女人幾乎都快將手中的帕子攪碎,有性格衝動的想要站起身來,卻被哲哲搶先拉住,搖頭示意不可莽撞。
海蘭珠像是沒有見到她們的小動作一樣,將新沏的茶水遞給皇太極,柔聲道:“我還有一個事要問您,朝鮮王公何時回來盛京?我也好先安排下來,也要打聽清楚,別又弄個朝鮮公主過來。”
海蘭珠特意在朝鮮公主身上加重語氣,目光緊緊的鎖定哲哲身上,慢慢蹙眉,見她毫無異色,面容沉穩,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了?
反倒是小玉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想要站起身,卻在皇太極冰冷的視線下,以及布木布泰後面的拉扯中,止住了口。布木布泰低笑道:“大妃,聽聞朝鮮王不就那麼一個寶貝公主嗎?容貌出落的到是好,可卻生得一副歹毒心腸,有了我們大福晉的前車之鑑,恐怕整個盛京城的爺們都不會再要朝鮮女人了吧。”
“就是,就是,怎麼也不能讓那些狐狸精進府。”旁邊的人紛紛應和,朝鮮女子柔情若水,又懂得伺候男人,可是她們的大敵。皇太極欣賞地看了布木布泰一眼,轉頭對海蘭珠笑道:“你放心,朝鮮王如今可是老實得很,他不會再送女兒過來,他是被範禮整怕了。”
皇太極嘴角上揚,眼裡透著凜冽之氣,接著說道:“本汗真沒瞧出來,範禮會如此有本事,那些手段——”
記起海蘭珠的心腸柔軟,皇太極不想嚇到她,並不打算細說詳情,總之讓她明白這仇報了就是了,可海蘭珠卻出乎他意料,很感興趣地問道:“他用的什麼手段?我也想聽一聽。”
皇太極眉頭不由得擰緊,目光探究的看著海蘭珠,她這是怎麼回事?卻見到海蘭珠悄無聲息的瞄著哲哲,若不是他離得近,絕不會察覺到,仔細一想,皇太極就明白過來,她這是在疑心哲哲,冰冷的目光落在哲哲身上,將範禮的那些手段講了出來,海蘭珠聽著就覺得心寒,她雖然並不後悔今日安排的這一切,可是心中難免舒服,臉色不由得有幾許蒼白。
皇太極看著哲哲仿若老僧入定一般,對他的話毫無反應,又四下看了一眼驚若寒蟬的眾人,目光最終落在海蘭珠身上,嘆氣道:“這就怕了?海蘭珠,範先生應該教過你一句話吧,‘天子一怒,屍橫遍地’,沒有人能觸犯本汗的逆鱗。”
“大汗,我終究是個小女人。”海蘭珠有些喪氣,她永遠也做不到無情,同哲哲她們相差得太遠了,皇太極收斂了剛剛的血腥霸氣,轉瞬寵溺地輕敲海蘭珠的額頭,“小女人好,本汗更喜歡你這樣的女子。”
“皇太極。”海蘭珠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在陽光的沐浴下更動人上幾分,這一切的變化都落在眾人的眼裡,布木布泰低頭,扯出一絲的笑容,大汗可是毫無顧忌的在寵著海蘭珠,他根本就不怕旁人知曉有多疼愛在意海蘭珠,可是若不是自己的姐姐聰慧謹慎,哪會有如今的風光?
不說別的女人,就是哲哲一人,就夠她應付一陣的了,又怎麼會有如今兩個健康的兒子存在?大汗可著心意的疼寵,有時不是榮耀,更像是催命符。而在外征戰的爺們卻從來不會過多在意女人間的爭鬥,在他們眼中這恐怕只是小事,可又有誰懂得其中的殘酷和不見血腥?
布木布泰抬頭望了一眼海蘭珠,此時她正同皇太極相識而笑,布木布泰眼尖,自然看見在炕桌之後兩人交握的雙手,心中湧起一絲別樣的情緒來,她見過皇太極的霸道、兇狠、內斂、威武,甚很少見到他的柔情,雖然也知曉海蘭珠得寵,卻從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如何相處的,今日所見,讓布木布泰已經堅硬的心,升起了一絲除了對海蘭珠羨慕之外的特殊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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