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皇后也是你能非議的?牝雞司晨?你把朕當做什麼了?昏庸至極的人?皇后品行高潔,對朕情深意重,朕和皇后之間的情誼天地可證,你——你這狗奴才懂得什麼?”
皇太極一下子站起身來,邁步走下了丹壁,氣勢迫人,乾清宮的滿漢大臣全都跪倒,海蘭珠想了想,剛想福身,卻被皇太極拉住了手腕,“海蘭珠,你不用如此,你在朕身邊就好。”
“來人,孫之獬妖言惑眾,擅議朕早已下令停止的剃髮易服,利慾薰心,不忠不孝,更兼有非議皇后,斬立決,頭顱懸於鬧市之中,朕今日在此重生,大清治下剃髮易服暫緩而行。”
“喳。”外面如狼似虎的侍衛衝了進來,將滿身鞭痕的孫之獬向外拉去,孫之獬高呼:“皇上饒命,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他的聲音漸漸地遠去,皇太極攥緊海蘭珠的手,側頭看了她一眼,海蘭珠垂下的睫毛微微顫動,她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貪戀權位?他們都不瞭解海蘭珠,就像她曾經實言相告的那樣,也許她前生是漢人,所以才會對漢人多有垂憐,可皇太極同樣清楚,海蘭珠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背叛他,只要有這一點就夠了。
皇太極目光深邃悠遠,其實他心中未嘗沒有實行剃髮易服之心,畢竟滿人對比中原漢人太少了,但是他更明白一點,北方剛剛平定,南明尚存,大清的危機並不小,若是強行推行剃髮令,血流成河暫且不說,會使得戰火再起,根本不利於他一統江山,海蘭珠也是為了自己,才會打聽朝政,貿然上殿,否則以她懶散的性格,定會在溫暖的關雎宮像小貓一樣偷懶。
皇太極身上的戾氣慢慢消失,臉上掛著一分溫和的笑容,直徑的拉著海蘭珠向乾清宮外走去,滿德海知曉皇太極的心意,正準備運足底氣高喊:“皇上——”
“退朝”還沒出口,皇太極在大殿門口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乾清宮的眾大臣,緩緩地清晰透著不可違背的開口道:“以後誰再敢汙衊皇后,對朕的海蘭珠言辭不敬,無論他的功績有多顯赫,戰功有多卓著,朕也不會輕饒,從重從嚴處理。”
“遵旨。”“奴才遵旨。”
眾人後背湧起涼意,皇太極對海蘭珠的重視維護他們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旗主親王、八旗勳貴經歷了太多,對皇太極的偏寵已經見怪不怪,再加上他們對海蘭珠多有敬佩,這完全是海蘭珠應得的。
而新歸降的漢大臣暗自搖頭,縱觀歷史,就沒有見過像皇太極這樣的皇帝,前明時也有天下無妃的張皇后,可是那時的大明天子根本不會讓張皇后過問政事,哪像當今天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不愧是情深不壽的皇帝。
海蘭珠默默地跟著皇太極返回關雎宮,垂眼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掌,海蘭珠心中有些惴惴難安,皇太極是皇帝,身上自然有著更多的大男子主義,他雖然在乾清宮維護了自己,可是——可是他心中如何想的,海蘭珠也有些拿不準,更何況皇太極此時並不大好看,他——會生氣嗎?
海蘭珠抿著嘴唇,眼裡帶著一絲的困惑,就在此時,耳邊響起皇太極那句低言‘海蘭珠,朕相信你,無論什麼情況,朕此生都不會懷疑你。’
微顰的眉頭漸漸地鬆緩開,海蘭珠唇邊揚起一抹笑容,輕聲問道:“皇太極,你生氣了嗎?”
皇太極鼻子哼了一聲,邁進了關雎宮,內侍宮女福身,“皇上安,皇后娘娘安。”
根本不理這些,皇太極拉著海蘭珠直接去了寢宮,坐在床上看著站在身邊的海蘭珠,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錯?”
難道自己想錯了?海蘭珠心中一慌,眼裡透著倔強,輕聲說道:“你不會生氣的,皇太極,你根本不會因為這事生我的氣。”
“朕生氣,朕氣你直到剛剛才想明白。”皇太極抓住海蘭珠的胳膊,將她帶入懷中,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