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要,要麼就認真到底嗎?不過人家喜歡女人,除非你到泰國變性否則你再裝情聖大叫愛不愛也沒有用。」許明軒一邊分析不忘落井下石,似乎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不趁機婊一婊以後可就再沒有機會,就算現在因此被恨上也值得。
「幹!」果不其然,利哲忍不住對許明軒舉了中指,抄了外套就要繞著花園外側往屋子前方走。
「你要走啦?他人是不是被你嚇跑了,你以後要怎麼對他?」許明軒在後頭繼續落井下石的風涼話成功挽留住利哲的步伐,話裡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尤其在目睹利哲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時更是明瞭這個名字對對方的影響力。
「……他前天值班去了,飛倫敦,前幾天就走了。」就象是說給自已聽的那般,那聲音冷而輕,蘊藏著只有他自己才懂得的無奈。
利哲其實很懷疑那人根本不會再理自己了。
而事實證明利哲的眼向來是銳利的,即便他還不夠了解溫如予,對於對方的想法和反應也約莫猜了個大概,也早就有了在這段時間將會被無視得很徹底的心理準備,他也收起了往常咄咄逼人的態度而沒有同那人聯絡過半次,想當然那人也不會主動來找他。
「倫敦?你大概要關心一下他,快看看剛發出來的新聞。」
狐疑地挑了眉,利哲同時掏出手機,快速點開新聞網頁,結果不用怎麼找就看到倫敦因暴雨而導致交通癱瘓的訊息,全數航機因此延誤,所有人都被困在境內被迫滯留,還有人在暴風雨中受傷的訊息,利哲眼目一緊,不發一言走出許明軒的別墅。
這是小到不足道的事,但是溫如予還是收到來自利哲的關切簡訊。
遠在倫敦的溫如予握住手機,把熒幕關了,不忍也不敢再看到任何一個字,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回應,這樣佔著對方的關心讓他內疚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鏡中的自己看起來有些憔悴,全是這個禮拜以來沒有睡好的緣故,除了因為想念孩子之外,長時間佔據他大半思緒的竟是那個不該出現的人,本來只當對方是普通朋友甚至從來不會關心過他,卻因為那一天突然被說了那樣的話,令他心裡對這個人的感覺從全無在意變成心心念念,甚至在想起他的瞬間,會出現那種面對的慌張,就算是異性的親吻自己也沒有這種感覺,偏偏是同性的利哲讓自己起了那樣近乎無措的失態反應,那對於向來缺乏熱情的自己是稀奇的,同時讓自己更加感覺到羞恥。
明明連一分一毫的可能也不曾想過,本該覺得嫌惡的自己卻只覺得慌張,已經到達只要想到那個人那日的吻就會感覺到那時候的熱度,腦門像燒起來一樣,只剩下當日深沉的字字句句在迴響。
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就像會把那人說過的話深深記在腦海深處,是他至今理不清道不明的事。
至於那個看似總是不可一世尖刻涼薄的男人為何會喜歡那麼普通的自己,也是一個無跡可尋的謎,因為自己根本沒有為他做過甚麼,反而是他一直在討好自己。雖然常常說出令人生氣得想爛掉他嘴巴的難聽話,到了必要時刻又會做出令人心軟的舉動,在自己還未開口求助之前就替自己著想,就像這次明明不歡而散,到最後還是會得到他的關心。
「……怎麼了?」Jenny的響音隨著她坐在旁邊的動作落下,「擔心可能沒法準時回國嗎?暴雨下得突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溫如予扯唇,隱隱有些苦,「不是,這沒甚麼。」
「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沒甚麼,我雖只是你工作上的組長,可你有事需要意見的話我是很樂意聽的。」
「謝謝,不過不用……」溫如予習慣性的婉拒說話到了嘴邊,心思一閃,便改了口問道:「我想這事妳應該有些想法,如果妳覺得冒犯可以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