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隨身攜帶的小暖爐煨好,呈到我面前,“小心彆著涼了,你的身子可不能著涼。”
“不必擔心。”我放下簾子,淡淡的笑開,“倒是你們兩個從昨日我說要回繁錦就一臉凝重,其實沒必要,放心。”
“放心!你讓我們如何放下心!”雲惱怒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撇過頭去,“明明懷著身孕,還要這麼折騰自己,為什麼不能在客棧好好歇下,偏偏要回繁錦,繁錦的人就這麼值得你掛心!”
“你說起來,我還真的擔心他們。”淡淡的憂愁攏上眉頭,昨日我問楚莫繁錦現在的情勢,雖說楚莫都給了我回答,但是總覺得楚莫瞞下了什麼,繁錦現下的狀況只怕……
一聲冷哼,緊接著就是車簾聲。待我抬頭,雲已經躍出馬車。獨留風帶起車簾慢慢晃動。
“雲……”
“別擔心,你先吃飯吧,一會他自己會回來。”風溫和的笑著,眼裡卻是濃濃的擔憂。
“好。”我埋頭吃飯,其實這是我的錯,身上的毒並不是不可以解,而是我故意往後沿,畢竟我身上的藥只有一顆,若是齊國真有此毒,那若風和雲歸國,他們必定會面臨此種危險,無論如何都要將九重天的解藥研製出來,能找到配方最好,若是找不到,自己要參透配方,也只能靠自己體會藥性,只是若是和他們說,他麼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讓我這麼做的,所以也只能瞞著他們。之所以定出二十日的期限,是怕長了楚莫不答應,短了試藥來不急,更何況這一去繁景日夜兼程也要花上十五六日,若是實在配不出解藥,那麼在繁錦我也備了些藥……
“月……”風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月……繁錦的那人真的那麼重要嗎?”風低著頭替我收拾碗筷。
重要麼?我斜斜的靠在車中的軟榻上,“或許吧。”
“月的胎像很不穩,月有沒有想過……”風握著筷子的手緊了又緊,指關節泛白,“有沒有想過乾脆墮掉孩子。”
靜——
我呆呆的望著風,一開始就維護我腹中孩子的人,為什麼現在……
“其實也不單我如此想,雲也……”風終於抬起頭,眸中哀光流轉,“月,你現在身子不能亂用藥,安胎藥也不能開,怕衝了你的毒性,好多我和楚莫暫時能想起的藥也不能吃,會衝了腹中的胎兒,使你的身子更加虛弱……月若真的想要,等這毒好後,再生一個也不遲,月若是覺得寂寞,我和雲會一直陪著你,月……”
“我知道了。”我打斷他的話,這三日我也想了很多,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剝奪一個生命的權利,“風,我們就看上蒼安排吧,順其自然。”
再度靜默,風只是慢慢的收拾著碗筷,給我放上小點心,然後舉簾飛出馬車。
看樣子這些日子他的武功也恢復了不少,等到了繁錦,一切也就結束了。
我一人躺在馬車上,閉著眼想著些事。
車簾晃動,又人進來,抬眼一看卻是楚莫。
“怎麼,不可以是我?”楚莫冷著臉在一旁坐下。
我不置可否,也不知雲那日和他說了什麼,楚莫這三日一日比一日來的奇怪,先不說一反常態的避著我,然後又一反常態的偷偷關注我,對我永遠一副冷臉,可是眸中流轉的神態卻是千變萬化,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那麼不歡迎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楚莫的聲音裡含著怒意。
“現在還不是。”懶的去想他到底要做什麼,我一口回絕,腦中很多事翻轉。
“你……”楚莫一把扯住我的手,拉起我的身子,抬起我的頭,強迫我與他目光對視。
“楚莫……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很累,一日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