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把他領進來!”
不多時,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被領了進來,他年約五十餘歲,精神倒不錯,讓人感覺十分精明能幹,更重要是他能說一口流利的官話,上前便跪下磕頭,“小人單守信叩見縣君!”
“你就是單叔吧!請起。”
李延慶請他起來,又笑問道:“單叔官話說得這麼流利,在京城呆過吧!”
單叔站起身道:“我在京城賣過花,做了十幾年小本生意,人老了,也想回鄉,正好寶妍齋招募江夏莊園管事,我就應募上了,小人去年去京城送花,還見過縣君。”
“慚愧,我倒是沒有注意,不過單叔是莊園大管事,過來做我的管家是不是有點委屈了?”
“哪裡!哪裡!能給縣君做管家是我的榮幸,而且小人依舊是寶妍齋的管事,東主還特地給我加了薪俸。”
李延慶又給他介紹曹蘊,單叔連忙上前見禮,“小人參見夫人!”
曹蘊臉略略一紅,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夫人,不過這稱呼也沒有錯,她確實是知縣夫人,雖然她才十七歲。
曹蘊便對他道:“我們這次來嘉魚縣,僕婦丫鬟基本都沒有帶來,我們想再僱幾個丫鬟和僕婦,還有車伕、馬伕、門房、小廝、花匠和賬房,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單叔想了想說:“最容易僱的就是丫鬟,這裡人家的小娘子十一二歲就去大戶人家當丫鬟,等十七八歲時再回家出嫁,價格也不貴,一個月就三四貫錢,僕婦也是這個價格,也很容易找到,象車伕、馬伕之類都不難找,唯獨帳房不好找,這需要筆頭子靈,不過小人可以留意。”
“這件事就拜託單叔了,多找一些人讓我挑一挑。”
李延慶見妻子不愧是大家閨秀,這種事情做得很有章法,旁邊還有扈青兒協助,一點不需要自己操心,他便起身笑道:“娘子繼續安排,有什麼事可以找張虎他們幫忙,我去縣衙看看。”
“官人好走!”
李延慶又囑咐扈青兒兩句,便離開了官舍,帶著張豹和張鷹來到前面縣衙,縣衙按照中軸線上排列著主體建築大門、大堂、二堂、迎賓廳、三堂,兩側建有庭院和東西賬房等,共六組四合院,百餘間房屋,還有宴請聚會之所叫做群室,吏攢辦事之所稱為曹房,還有銀庫和糧倉。
此時正是中午休息時分,縣衙內顯得有點冷清,縣丞楊菊也不在縣衙內,不過也巧,李延慶迎面遇到了縣尉周平,周平年約五十餘歲,長個大酒糟鼻,一雙豬泡眼總是睡眼惺忪,據說此人極為好酒貪杯,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酒罈中度過,他自稱周九品,不過大家都叫他周酒瓶。
“李縣君是來看縣衙嗎?”
“正是!周縣尉不妨替我介紹一下。”
“好,縣君請隨我來。”
周平帶李延慶先走出縣衙,指著前面廣場道:“這是縣衙廣場,象衙役和弓箭手操練都在這裡,有時候宴請鄉間長者,或者上元觀燈也會在這裡舉行,這裡也是縣城內第二開闊的地方,僅次於對面的社廟廣場。”
他轉身又指大門旁邊一面大鼓道:“這便是聞登鼓,又叫鳴冤鼓,小民鳴冤告狀時縣君就要開堂了,不過一般儘量不使用它。”
“不是縣丞審案嗎?”
周平搖搖頭,“楊縣丞掌管文書勾稽,催促稅賦勞役,修橋修路、教育科舉之類,審案他不管,六曹他也不管,一般是縣君的幕僚負責,前任汪知縣有三個幕僚,都被他帶走了。”
“前任知縣調到哪裡去了?”
“去嶽州任巴陵知縣,他在這裡呆了四年,堪稱無為而治,又叫甩手掌櫃,整天就帶著幾個小妾遊山玩水,縣中事情基本都是他的幾個幕僚負責處理,他還做了幾樁爛事情,以後再慢慢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