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器搖搖頭,“沒有,降價是自砸招牌,我現在硬撐著,就看這兩家降價後怎麼起得來!”
李延慶笑道:“其實張古老這個招牌不錯,爹爹去找它們東主把這個招牌買下來,以後就用它來替代李記胭脂,降價也用它來和那兩家競爭,但寶妍齋絕不能降價,還要把包裝做得更精美,讓窮人望而興嘆,讓富人感覺用它是一種身份的顯示。”
李大器嘆口氣,“可惜宮裡的生意上個月被玉錦樓胭脂鋪搶走了,我們的名聲損失比較大。”
李延慶淡淡一笑,“王黼無非是靠李彥,李彥雖然能左右宮女,但左右不了皇妃,只要品質更好,皇妃們依舊會用寶妍齋,只要加強宣傳,皇妃用寶妍齋,宮女用玉錦樓胭脂,孰好孰劣大家心裡都會明白。”
李大器笑道:“你說得這些我都記住了,有你出主意,我定心多了,對了,你的新宅我幾天前就已經給你租好了,在金梁橋,離蔡京的府邸很近,一座五畝宅,各方面都很不錯。”
李延慶愕然,“我還以為住雲騎橋的老宅。”
“胡說!”
李大器狠狠瞪了李延慶一眼,“那座宅子死了三十個人,你馬上要有孩子了,怎麼能再住那種凶宅,房東找我打官司,我賠了房東五千貫錢才處理好那棟宅子,再說那座宅子房東已經賣掉了,他足足損失了一萬貫錢,你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累人累己。”
李延慶心中歉然,他當時只想幹掉偷襲的兇手,卻沒有意識到會給父親帶來多大的麻煩,他一走了之,一堆爛事卻丟給父親處理。
“我知道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另外你告訴我,什麼叫做權雄州刺史?”
李延慶沉吟一下道:“就是以文官的身份參加第二次北伐。”
“任命你為文職軍官嗎?”
“不一定!”
李延慶給父親解釋道:“文官也可以帶兵打仗,因為帶兵打仗一般都是臨時差遣官,所以文官需要掛一個在戰爭地的虛官,如宣撫使、團練使、刺史,如果是武將,那他掛的官銜就是步兵都指揮使之類。”
李大器眼中頓時一陣黯然,大家都不看好北伐,兒子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這時,李大器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梁師成親自來寶妍齋找我。”
“他找爹爹做什麼?”
“他特地跑來告訴我,有他做寶妍齋後臺,王家和向家都不敢把寶妍齋怎麼樣。”
李延慶冷笑一聲,“過了一年半,忽然又想起我來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他讓你回來後,務必先去一趟他的府上,然後再去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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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城門剛剛開啟,李延慶一行便分坐幾輛牛車進了城,一直來到了金梁橋,金梁橋要比雲騎橋稍微熱鬧一點,李大器租的府宅就在金梁橋街上,這裡距離州西瓦子也就兩百步遠,但距離蔡京府更近,就在蔡京府的斜對面。
這裡的環境可謂鬧中取靜,府宅也不錯,七成新,府中營造得很精雅,各種亭臺樓閣,假山池魚都下了功夫,樹木也十分茂盛,雖然是盛夏,但府內鬱鬱蔥蔥,充滿了清涼之感,一分貨就是一分價錢,營造得這麼精緻,租金當然也不會便宜,每月租金就要五十貫,房東是韓家,也就是原相國韓琦的家族,韓家也是相州人,因為是同鄉,韓家也願意把這座府宅租給李延慶,否則,以李延慶射殺三十人的名聲,還真沒有多少人家敢把房子租給他。
李延慶對這座府宅非常滿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在前院和中庭都能看到蔡京府中的六鶴堂,六鶴堂高達四丈九尺,相當於現在的五層樓,在周圍一帶都是居高臨下,好在後宅看不見,否則那才叫鬱悶。
管家還是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