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
霍森深吸一口氣,雙目緩緩閉上,面容平靜,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眾修士摸不清宗主的意思,偌大的草地上鴉雀無聲。
待霍森再睜開雙眼時,風雲變色,那一對眸子如同利劍一般,射在唐長老的臉上。
霍森緩緩道:“你見他只是一個守門長老,所以你看不起他,覺得給他道歉,你沒有顏面對不對?你覺得他只有凝氣五層,你稱他一聲前輩,不合規矩,對不對?”
“我,我沒有,不是這個意思。”唐長老有些慌亂,額頭上佈滿冷汗。
霍森長吐一口氣,沉聲道:“既如此,以後你不用再做外面長老,去做雜役弟子,做些宗門的雜事好了。”
這句話一說,唐長老如遭雷擊,眼中閃過不可思議之色,他實在難以理解,為何因為一個賭約,竟然把他的外門長老職位撤掉。
眾修士譁然變色,宗主雖然不常露面,但在宗門內向來說一不二,看這意思,這句話絕不是戲言。
凌躍在一旁皺皺眉,猶豫一下便要上前幫忙說話,李鎮海連忙死死攥住他的手,輕輕搖頭。
唐長老面如土色,目光呆滯,彷彿失去了魂魄,半響之後,他的眼中閃過最後一點希望,道:宗主,念在我多年為宗門付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你可知你錯在何處?”霍森面無表情。
唐長老猶豫了一下,道:“我錯在不該跟此子打賭,不該陷入他所設的賭局。”
霍森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道:“大錯特錯!”
唐長老抬頭茫然的看著宗主,眼中閃過不解之色。
“你們入宗第一天,我曾對你們說過一句話,讓你們謹記於心,叫做眾生皆平等,勿以仙人自居,看輕旁人。你是外門長老,守門長老也是,你為宗門付出許多,守門長老也默默無聞的為宗門做著貢獻,毫無怨言。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此乃一錯!”
林弈聽到這句話,不禁肅然起敬,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宗主,這樣的宗門,才能培養出像蘇七七這般帶著俠氣的奇女子。
“你與人打賭,我不怪你,但你出爾反爾,為了自己的顏面地位,妄想逃避賭約,此乃二錯!”
“從木青進宗的一刻起,此地發生的所有事,我都看在眼裡。你惡意詆譭別人,顛倒黑白,是非不辨,此乃三錯!”
說到後面,霍森的聲音漸漸變大,充滿了浩然正氣,整個場地迴音不斷,激盪人心。
“你一錯再錯,我撤掉你外門長老之職,只是小懲,若非念在你在宗門多年,早已將你放逐到後山去養老!”
唐長老全身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不敢抬頭。
“還不去給守門長老道歉!”
“我這就去,這就去。”
唐長老打了個激靈,馬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宗門口跑去。
此時林弈站出來,躬身道:“多謝宗主成全。”
霍森點點頭,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了兩枚長方形令牌,直接扔給了林弈和海星。
“這是宗門令牌,證明身份之物,妥善保管好。”
那令牌也不知用什麼材質所煉製,觸手冰涼,似乎跟煉心殿的材質有些相仿。
令牌正面寫了三個字。
旗煞宗。
林弈心中忖道:“原來神秘宗門是叫這個名字,也不知有何寓意。”
令牌的背面寫了木青兩個字。
霍森扔下兩個令牌便飄然離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彷彿融入到了某處虛空之中。
直到此時,林弈終於長舒一口氣,雖然拜入宗門的過程有些波折,但總算成功帶著海星成為了旗煞宗的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