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紋的干擾下,他又無法一舉下去殺死對方,那些血紋看起來並不可怕,楊謙現在應付的也還輕鬆,但其實它的威力實在是不小,就連堅固無比的必方神鎧,挨多幾下,也有吃不住勁的感覺。楊謙身上僅有的幾處傷痕,都是這種可怕血紋無聲無息地破開必方神鎧,又破開堅固的龍鱗後造成的,這讓他實在不敢大意。而且對方目前的狀況,倒是很有一種想要誘敵深入的感覺。
難道我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嗎?太小看我了。楊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果然,異變出現了,眼見楊謙不為所動,並沒有魯莽地追擊,那血色骷髏面具似乎十分不甘地低吼了一聲,隨後濃濃的血光突然從地下滲出,瀰漫開來。這些血光顏色晦暗,質地粘稠,甚至散發出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而沾上那些血光的生物,無論敵我雙方,居然都在瞬間化為了一灘灘的膿血,就連最堅硬的骨骼與獸鎧都沒有剩下來。
那種可怕到了極點的腐蝕力,實在是讓人心寒不已。
幸好那血光瀰漫的速度倒不是太快,到現在都還沒有瀰漫出那個大坑。只是那血光卻並沒有那麼簡單,它那晦暗的光芒中,竟然隱隱帶著一種奇異的吸引與誘惑的力量;就像無數甜美的聲音,無數奇景出現在你的面前,就像乾渴到半死狀態的旅人,眼前突然出現的綠洲清水一般,不住地散發著致命的誘惑。不少受傷已重,或者意志較薄弱的雙方戰士,看見那詭異的血光之後,竟然再也挪不開眼睛,彷彿眼前出現了無數幻象,而那血光就是最美好的天堂一般,就這樣直愣愣地走到了血光當中,連半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化為了最純粹不過的膿血。
楊謙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的顧慮確實是正確的,幸好剛才沒有下去追擊,否則遇上這樣詭異的東西,雖然不一定會完蛋,但是用大腿想也知道,後果是不會太美妙的了!
他心念閃電般地一轉,倒是突然想起那邊附近還有個阿諾,阿諾怎麼也算是和楊謙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夥伴了,這個直爽的漢子實在是很能給人好感的。楊謙怎麼可能扔下他不管,當下不顧高手的冷酷風度,趕忙焦急地,很沒形象地朝那方向大吼:“阿諾,該死的,快跑吧,再不跑就等死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幾乎只能看見阿諾的背影了。兄弟,要知道阿諾是什麼人啊?作為身經百戰,死人堆裡打過滾,骨頭旁邊燒過烤的老兵,經驗豐富到不能再豐富的老兵油子,怎麼可能要等到楊謙來喊才跑路?早在聞到那股奇怪的臭味的時候,偶們強大的阿諾大人,就連眼皮都不抬,憑藉他那豐富無比的經驗,接連幾個懶驢打滾,閃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就憑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感應不到那種極度的危險?
雖然阿諾平時作戰時很是悍勇無敵,可現在絕對不是呈血氣之勇的時候。在沒有絕對必要的時候,他絕對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送死流啊,不然怎麼可能那麼開心地活到今天?早八百年前骨頭都化成灰了。
於是我們的阿諾大人,雷組的新任統領,在眼見情況不對,問題非常大條的情況下,不待楊謙示警,就已經遠遠地滾了開去。倒是讓楊謙幹瞪著眼,很是忿忿不平地為自己剛才白操了心而感到萬分地冤枉。。
可即使離開了好大的一段距離,阿諾看著那片濃濃的血光,看著在血光中好幾個戰士不住號叫,不住悲呼,最後卻還是無奈地化為一灘膿血的情景,背後還是出了好大的一灘冷汗。哪怕已經隔了好遠,那詭異血光仍然有種異樣的吸引力,似乎在誘惑阿諾走過去一般。幸好阿諾實力也算不錯,意志更是無比地堅定,除了美酒與美女之外,絕對沒有任何可以誘惑得到他的東西,所以完全地不為所動。
就算這樣,阿諾仍然忍不住有些後怕地自言自語:“什麼玩意啊?要是動作稍稍慢點,今天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