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久呆了。”
素妍起身,崔珊面露不捨。
眼簾低垂,素妍拉著鄭晗的手,道:“一個人在外,保重身體,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派人送封信來。”
鄭晗微微一笑,“我很好,你也保重。”
“李雪姬的事,別總記掛在心上,記得我的話。你有一雙無形的雙翼,只要你想飛多高。你便能飛得多高。”
“素妍,我走了,下次回來,我再來找你。”
素妍與崔珊起身將鄭晗送出內儀門,素妍望著她的背影,“阿晗還念著宇文轅。”
“淮安候已娶了別人。”
這才是鄭晗的心傷。
素妍曾經的記憶裡,淮安候雖也有此一遭,卻並沒有娶了那女子,而是在成親之前再離開了淮南,來到了鄭晗的身邊。
回到花廳,崔珊飲了幾口茶,介紹道:“這是池銳、那是冷玉、這個叫穆林。”
墨玉原名池銳,冷玉還叫冷玉,藍玉原來叫穆林,崔珊並沒有問出冷玉的真實姓名,冷玉不肯說,崔珊也不再追問。
素妍似乎瞧出了崔珊的來意,扭頭對白芷道:“取引枕來。”
白芷取了引枕來,崔珊笑道:“還是你瞭解我,你不用問,就猜出我的來意。”
池銳最先坐到素妍跟前,素妍戴了一隻絲綢做的手套,兩根指頭搭放在池銳的脈搏,神色凝重,伸手撥開池銳的眼睛,耳朵與舌頭,瞧罷之後,素妍握了筆,寫了一張方子,“元氣大傷,非藥物一朝一夕能康復,最快也得半載才能有所好轉。”
池銳似比素妍還急,低聲問道:“最慢多久?”
素妍抬頭,面露深思地道:“五年。”其實,連她自己也說不好,但她總得說嚴重一些,“這劑方子先吃上一月,一月後再來找我診脈。在未康復前,最好清心寡慾,這是治你病的方子。”
她寫完方子,看了一眼,思索著是否合理,又道:“若有溫泉,要是多泡泡溫泉對你的身子康復會更好。吃食上,儘量避開傷腎的食材。”
素妍叮囑了一番,喚了句:“下一個。”
穆林與冷玉相互看了一眼,穆林上前坐下,素妍診了脈:“近來夜難安寐,到了三更天,渾身發熱,四更一過又渾身發冷……”
穆林連連道:“王妃說得正是。”
“春藥餘毒!”她吐出四字,“我給你開劑祛餘毒的方子,先吃半個月,半月後再讓珊瑚帶你來找我診脈,這餘毒清起來需要一月時間。”
穆林厚著臉皮道:“要是康復之後,還能生孩子嗎?”
“餘毒清罷,再吃我的藥調理兩月,應無大礙。但你得聽從醫囑。”
穆林連連點頭,“只要能生孩子,讓我做什麼都成,我只想做個尋常的男人,娶妻生子過自己的日子。”
崔珊暖聲道,“穆林與我府裡的銀鈴好。我答應了他們,待穆林的病養好了,就讓他們成親。到時候,讓他們夫妻去我鋪子裡做管事,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素妍面露讚賞地看著崔珊,含笑點頭,只一個眼色,只一個讚賞的表情,便勝過更多的誇讚,“早前,我一直擔心你會在經歷大變之後沉陷其間,如今我放心了。”
最後,坐到素妍面前的是冷玉。
素妍診過脈後,眸子裡掠過驚異,片刻後轉為不解。
冷玉神色凝重,冷聲道:“王妃可瞧出我得的是什麼病?”
“你沒病!”
崔珊道:“素妍。他比他們倆病得還重,每天黃昏就大汗淋漓,痛苦不已……”
冷玉的脈相很奇怪,不是病,脈搏有力而勻稱,可時不時卻有些凌亂,以素妍診脈的經驗,這不是病。而是毒。
崔珊道:“怎麼會沒病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