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性命垂危的時候,活下去完全是靠著少爺自己的意志,沒有人可以天真的等待別人的救贖。如果以你那柔軟的心態,少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萱萱臉色慘白,雖然知道冠爵的生活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她一直被他細心的保護起來,從來沒有深入的想過。
李逸瞥她一眼,“冷酷嗎?無法接受嗎?覺得很殘忍?很不可理喻?憑良心說,你其實一點都不適合少爺。”
她看他一眼,喃喃自語的重複,“……我要見冠爵,我要見他!”
李逸也靜默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點頭吩咐,“管家,派車送顏小姐去皇朝酒店。少爺今天就是去那裡,你要見他就自己過去吧。”
“謝謝。”萱萱十指緊握,指骨泛白的道謝。
他們兩人的爭執早就引起了旁邊的傭人圍觀,吵雜但清晰的閒言碎語不斷的飄來。眾人看她的眼光除了憐憫,也多了一絲嘲諷和鄙夷。
萱萱在眾人的目光中,挺直了脊樑走到門口上車,她的背影完美優雅,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住,指甲狠狠刺進掌心,留下一絲絲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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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冠爵看著車外飛逝的景色,漠然的拿下耳中的耳機,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對於外公今天突然在皇朝酒店見自己有絲疑惑,一貫都是在展園的外公,為什麼突然該在皇朝酒店?
黑眸閃了下,他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飄到那個女人身上。
她還在流雲水榭,還在等他回去嗎?為什麼她沒和上官狂一起走?她不是放不下上官狂嗎?她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心底還是有他的?
心裡微微一暖,他猛然又想到他在監視畫面中見到的畫面。她和上官狂畢竟是夫妻,那樣的親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笑過,從來沒有!
無法不救他嗎?
乖戾的黑眸裡的光芒倏地變冷,他的唇角勾起的微笑絕非善類,那是惡魔的微笑……
皇朝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裡,展雄天看著踏進門的司冠爵輕輕點頭,“你來了,坐。”
他打量著司冠爵的臉色,眼眶泛青、神色帶著疲憊顯然都是沒休息好。想到最近在流雲水榭發生的事,展老太爺慢慢開口。“對於顏萱萱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要是不喜歡了,就儘早放她離開。”
放她離開?
心裡一緊,司冠爵面無表情的坐著,緊抿著唇瓣。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的臉色,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展老太爺瞥他一眼,明白不能太急。
“那我回去了。”
“別急,最近流雲水榭那樣子,你就算回去也不能安心休息,今天就在這裡歇歇,有人可是專門為了你準備了大餐,別辜負了。”展雄天笑眯了眼,對著套間說,“出來吧,琳琳。”
季琳琳推著餐車出現在總統套間裡,銀質的餐盤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她穿著一身粉嫩的洋裝,頭髮柔順的垂在肩頭,少了驕縱跋扈,現在的她看起來嬌柔可愛。
司冠爵挑眉,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冠爵,這就是你對待未婚妻的態度?更何況琳琳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展老太爺喝住他。
他頓住,看著季琳琳明顯泛著嬌羞的臉孔,冷漠的出聲,“我並沒有要求她救我。”
“你這孩子,要不是你因為那個顏萱萱而分心,這次任務怎麼可能失敗,要是沒有琳琳及時出手,你現在要讓外公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展雄天的話讓司冠爵神色微微放緩,他僵硬的立在原地。
“琳琳也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先用餐吧,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展老太爺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頭,對季琳琳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