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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意思,我都習慣了……”

“呵呵!沒、沒關係……”我的心裡這才塌實下來。

“明兒見!”馮寬依舊氣度不凡地向我揚了揚手。

“哎!明兒見!”

剛出門口,馮寬卻又返身折了回來。他用肩膀抵住門框,指了指策劃部斜對門的一間小板房小聲說:“那603是個儲藏室,裡邊好象床、被子什麼的都有。你晚上可以偷著去那兒睡去……別讓人看見就行了……”

“真的嗎?”我眼睛裡幾乎噴射出了激動的火花,“那、那我也沒鑰匙啊……”

“你看……”馮寬咋了下舌頭,用手比了比他捅門時的樣子。

“噢!”我趕忙使勁點了點頭,後悔不該把他那氣勢磅礴的鼻子暗地裡比喻成裸子植物。

“沒事幹可以玩玩電腦遊戲,密碼是你們‘奧亞廣告’的拼音加個‘a’”馮寬接著說。

“真的假的?”

“廢話!我幫他們設的那還錯得了?!……走了!拜拜!”

“哎!拜拜……”

看著馮寬離去的身影,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那些感激的淚水沒有噴勃而出。

再次回到電腦前,我已不再象剛才那樣膽戰心驚。在試探著把馮寬的密碼輸入對話方塊後,電腦螢幕果然閃耀著進入了正常的工作頁面。我學著朱笑宇的樣子在桌面的各個資料夾裡胡亂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那個裝著女人圖片的資料夾。

跟著,我便成了這世界上最崇高幸福的人……

六零三 4

大約晚上十點三十分,樓梯深處隱隱傳來了幾個女孩子說笑的聲音。我這才想起馮寬說過的話,急忙關閉了電腦的顯示器,把自己想象成一個不會喘氣的木頭人。說笑聲越來越近,我伸長了脖子,努力想從聲音裡得到關於這些女孩子的精確資訊,只可惜我沒有長出一對蝙蝠那樣帶有回聲定位系統的巨大耳朵,以便精確掃描出她們的身形和樣貌。

透過走廊裡的混亂程度,我只能簡單地判斷出——這些女孩子大約有三到四個人,年齡都不大。而且,從她們的談話內容上推斷,她們還都十分單純,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隔牆有耳”這種事……

直到確定這幾個女孩全部都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無意間看見自己映在窗玻璃上呲眉吊眼的影子,竟象極了澳大利亞草原上那些因長期面臨生存壓力而變得神經衰弱、表情木訥的大袋鼠。

過了晚上十二點,我開始瘋狂地打哈欠、流眼淚。但是為了確保行動的安全性,我仍在電腦前堅持美學研究二十分鐘。

十二點二十五分,我才關閉電腦,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此時的走廊裡已是一片沉寂,除了廁所裡時鐘一樣精確的滴水聲和我自己的心跳,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輕輕把門開啟一條縫,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陣,才閃身來到走廊裡。

走到603門口,我學著馮寬的樣子用身份證在門縫裡一陣亂捅,那門鎖果然就“嗒”地一聲輕輕跳開了。我強忍住心頭的狂喜,慢慢把門推開,然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側身擠進了那間散發著淡淡黴味的儲藏間。

小屋裡一片漆黑,一股混濁、悶熱氣息迅速包圍了我,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去鄰居家菜窖裡偷蘋果的美好經歷。基於對這些房間結構的瞭解,我沒費多大力氣就摸到了板牆上的電燈開關。隨著“喀嗒”一聲脆響,我的眼前展現出一片光明的世界——

正如馮寬所說,這房間裡果然擺著兩張鐵管床。床上床下還堆放著許多軍綠色的被褥、枕頭和嶄新的床單、枕巾、臉盆等勞保用品,靠右手的牆邊還立著幾張床板和沒有組裝的床管。

“嘿嘿!”我在心裡一陣暗笑,慶幸自己終於進入了“睡眠者的天堂”。

稍稍平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