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筆書信和御前侍衛總管的腰牌去面見皇上,估計明天一早援兵便可到達,只要大家能夠堅持一夜,這些喇嘛將死無葬身之地。”
“阿彌陀佛,方丈大師乃是出家之人,怎可開口閉口皆是殺人之語?”玉林大師聽到“死無葬身之地”六個字,眉頭一皺,心中頗為不悅。
行痴聽到康熙即將到此的訊息,雙眉一動,忍不住顫聲問道:“方丈大師剛才說皇上他…他要來五臺山?”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正是,皇上知道行痴大師尚在,早就想來,只是國事纏身,一時走不開,直到今日才得抽空前來。”
玉林見狀,急忙低喝一聲:“行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怎的還如此留戀這些凡塵俗事,既然做不到忘我,如何成就大道?”
行痴心頭一震,急忙低唸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弟子知錯了。”當下便閉目不言。
洪天嘯見狀,暗罵玉林是個老禿驢,卻一時忘了他的頭髮也沒了,於是轉首對四大首座道:“既然如此,一時之間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咱們到時候只能謹守這裡,若是喇嘛們強攻,咱們就見一個殺一個,說不得到時候清涼寺要血流成河了。”
澄心等人都是佛門中人,本不喜殺戮,但也知道此刻比不得尋常,若是手下留情,不但行痴性命難保,就是他們這少林寺的三十六僧,也絕難有再回去的可能,當下便同時低唸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謹遵方丈師叔法旨。”
五人正準備退去,卻聽行痴忽然說道:“方丈不可如此,行痴乃是不祥之身,上次在清涼寺中已為我殺傷了不少性命。就算這次再僥倖逃過了厄難,他們仍然死心不息,多造殺業,終無已時。”
行顛搖了搖頭,大聲道:“師兄,不可心慈手軟,要知這些惡喇嘛想將你綁架了去,殘害天下百姓。”
行痴嘆道:“我是世間禍胎,等得他們到來,我當眾□□其身,讓他們從此死了這條心,也就是了。”
行顛急道:“皇……皇……不,師兄,那是萬萬不可,我代你焚身便是。”
行痴微微一笑,道:“你代我焚身,有何用處?他們只是要捉了我去,有所挾制而已。”
眾僧默然半晌。
玉林嘆道:“善哉,善哉!行痴已悟大道,這才是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真義。”洪天嘯心中暗道:“玉林這個脾氣又臭又硬和尚,若非是日後還要回宮繼續充扮柳飛鷹的身份,只怕將你們焚身的人就成了我了。”
玉林又道:“待會眾喇嘛到來,老衲和行痴一同焚身,方丈大師和眾位師兄不可阻攔。”
行痴緩緩道:“昔日攻城掠地,生靈塗炭,小僧早已百死莫贖。今日得為黎民捨身,亦不過以償當年罪業之萬一。倘若再因小僧而爭鬥不息,多傷人命,將更增加小僧的罪業。我意已決,還請各位協助小僧成此因緣,若能由此而感化眾位喇嘛,去惡向善,更是一件好事。”說著站起身來,向洪天嘯及四大首座合十躬身。
澄心等僧見他神色,顯是心意甚堅,難以進言,只得拉了拉洪天嘯的衣袖,一起辭出,回到文殊殿中。洪天嘯招集剩下的三十二名少林僧,說知此事。眾僧都道,兩位大師要□□消業,那是萬萬不可,事到臨頭,只好以武力阻止。
洪天嘯正是要在清涼寺中弄一個血流成河的場面,好加重順治老皇帝的負疚感,當下便道:“既然眾人都無異議,咱們今晚就守在後山,佈下十八羅漢小陣,他們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到時候絕對不能因為心慈而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咱們殞身此處倒也無妨,若是行痴大師出了什麼意外,不但西藏密宗從此永訣於世,就是少林寺也難逃滅門之災。”
眾僧聽洪天嘯說得嚴重,皆是為之變色,殺戮之心已定。洪天嘯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