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身患重病的天宇道長終於撒手人寰,雲鶴道長蠢蠢欲動的心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知道雲雁道長有心反清,默許門下弟子加入各種反清組織,所以雲鶴道長便暗中投靠了朝廷,成了朝廷的鷹犬。
這一日,洪天嘯一行七人來到了武當山下,此時天色已晚,武當派早已封山,所以七人便先投了一家客棧,準備待到明日一早便登山造訪。
七人找了一家最大的潛龍客棧,安頓好了房間之後,便一起下樓吃飯。就在七人剛剛到了一樓的一個雅間,還沒來得及點菜的時候,洪天嘯突然透過門縫發現門前出現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讓他感覺到十分意外,這個熟人正是邱鶴紫,也就是雲雁道長的俗家妹妹。邱鶴紫自從被洪天嘯救下之後,洪天嘯便收了邱鶴紫的兒子為弟子,並給他取名文泰來,自那之後,邱鶴紫母子便暫居到雲南。洪天嘯護送建寧公主北上,因為路途遙遠,加之文泰來只有幾個月大,而且洪天嘯不久後還要來到雲南起義,於是邱鶴紫便暫時留在了吳三桂的府中。
跟隨邱鶴紫一起的,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體胖腰圓,小眼如豆,長相甚是猥瑣,此刻他正朝店掌櫃吆喝道:“店家,給我們來一間上房。”
邱鶴紫聞言,臉色一變,喝道:“玄宜子,為何只要一間上房?”
那個叫玄宜子的道士“嘿嘿”奸笑道:“邱姑娘,下山之時,師父曾百般叮囑,一定要時刻不離你左右,絕對不能讓你逃走,更不能讓你有任何接觸反清盟的人的機會,所以嘛,這晚上貧道也要跟姑娘住在一起了。”
“你……”邱鶴紫怎會不知玄宜子打的什麼算盤,不由怒極道,“不行,玄宜子,必須開兩間上房,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逃走,也不會給任何人通風報信。”
玄宜子冷笑道:“哼,我憑什麼相信你,邱姑娘,難道你不想救你兄長的性命了?”
邱鶴紫聞言嬌軀一陣,眼中雖然盡是怒火,卻是再也不做聲,任由玄陽子開了一個房間。拿了房牌之後,又朝邱鶴紫“嘿嘿”笑道:“邱姑娘,走,咱們先認認房間,然後再下樓吃點東西,媽的,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喝幾杯了,老子已經三個月沒有喝過酒了。”
聽著二人的腳步聲上樓而去,洪天嘯心中暗道,聽二人的談話,似乎武當山出現了變故,雲雁道長受制於人,所以他們便以此要挾邱鶴紫,似乎是讓邱鶴紫去辦什麼事情,這個玄宜子奉命監視於她。
玄宜子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洛千翎和洛雨情皆是高手,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雲雁道長的生死,洛千翎是不放在心上的,她所關心的是洪安通的安危,畢竟洪安通正在武當山上做客,於是她急忙問道:“天嘯,武當山有變,咱們須得馬上上山,否則的話,你父親很可能會有危險。”
洪天嘯也有些擔心父親的安危,但是邱鶴紫受制於玄宜子,玄宜子又是一個酒肉不忌的色道士,看情形今晚玄宜子很可能會以雲雁道長的安危要挾邱鶴紫,他既然遇上又怎能任邱鶴紫被玄宜子辱了清白呢,於是便對洛千翎道:“邱鶴紫的兒子是晚輩的徒弟,他們母子二人遠在雲南,如今邱姑娘卻出現在了武當山,由此可見武當派之變至少已經發生了二十天以上,而且根據剛才玄宜子之言,似乎雲雁道長並沒有性命之危,家父應該也是。須知,他們若是真的抓了家父,定然早就以此要挾於晚輩,由此可見,父親並沒有落入他們的手中。武當山既然已經落入歹人之手,他們定然會在上山的路上佈下層層暗哨,咱們一個不備,很可能會打草驚蛇,以晚輩之意,咱們今晚還是在這裡安歇一晚明日再作計較,若是玄宜子今晚對邱姑娘無禮,咱們就趁機將之救下,也可為日後駁倒雲鶴道長之用。”
雖然洛千翎很是心急,但洪天嘯作為洪安通之子尚且能如此沉得住氣,加之他的分析確實合情合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