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說,師父發火了。”
殷梨亭這才發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呆了呆,被宋遠橋拉著坐下。
張三丰道:“小徒無狀,還請見諒。”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好說,在下能夠理解殷六俠,只是此事已然發生,還請張真人能夠體諒。”
張三丰道:“老道明白,既然小徒與紀姑娘無緣,這門親事自今日起便取消,明日老道便會命門下弟子通告江湖,說是這門婚事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取消了。”
武當四俠大驚,饒是宋遠橋定力極深也忍不住道:“師父,如此一來,我武當派在江湖上顏面何存?”
張三丰微微一笑道:“遠橋,難道你忘記了為師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了,名利皆是身外之物,武當弟子存在於江湖,為的就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豈能在乎那些虛名。再者,此事牽涉到紀姑娘的名節,只能是武當派主動取消婚事,梨亭,為師這樣安排你可能接受?”
殷梨亭又一次站起大聲叫道:“要武當派取消這門婚事也成,只是我要親眼看到這個孩子不是你們兩個所生。”
張三丰不由一怒而起,喝道:“梨亭,你這是做什麼?”
殷梨亭呆了呆,忽然“撲通”一下跪在張三丰的跟前,幾近哀求道:“師父,弟子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弟子不願意做傻子,被人騙來騙去的傻子。當初曉芙幾次延遲完婚,弟子皆沒有多想,如今想來,當初弟子真的很傻。弟子已經被她騙了很多次了,焉知她豈不會再編一個故事連滅絕師太也騙了,弟子別無他求,只要能夠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他們兩人的,弟子對於取消婚約毫無怨言,還請師父能夠體諒。”
“這……”張三丰見殷梨亭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不想再逼他,只得長嘆一聲,轉身對洪天嘯道,“不知洪教主意下如何?”
“洪教主?”張三丰失神間無意中喊出了這三個字,使得眾人皆是大吃一驚,武當四俠更是想,看來師父早就認識這個姓洪的,更是知道他是什麼教的教主,難道這個姓洪的勢力很大嗎,竟然使得師父如此妥協。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殷六俠的這個要求,乃是人之常情,晚輩就來一個滴血驗親,若是晚輩的血與君蘭的血能夠溶在一起,就說明晚輩是她的親生父親,若是不能,便可說明曉芙的遭遇不假,張真人與殷六俠意下如何?”
這也是唯一一個辨認血緣的簡易方法,在場眾人皆是知道,張三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當下,張三丰命人端來一碗清水和一把鋒利的匕首,洪天嘯將匕首抓在手中,對紀君蘭道:“君蘭,現在義父要在你的手指上刺出一滴血來,你怕不怕?”
紀君蘭隱隱約約聽懂了剛才幾人的對話,不由一揚小腦袋,不在乎道:“義父只管刺,君蘭不怕。”
“好。”洪天嘯讚許地點了點頭,手中匕首輕輕一舞,隨即便收回手中,左手捏著紀君蘭的左手中指,輕輕擠出一滴血來,正好落在碗中的清水中。
洪天嘯這一手快速無比,看著張三丰師徒以及滅絕師太震驚不已,張三丰雖然知道洪天嘯的武功在宋遠橋之上,卻不想比宋遠橋卻是高出許多,武當四俠自是震驚於洪天嘯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高的武功,滅絕師太雖然也知洪天嘯內功深厚,卻不想他的武功竟然高明至廝。
接著,洪天嘯又是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輕輕點了一個小口,也擠出一滴血來,掉入碗中。然後,洪天嘯將匕首放在桌子上,將碗端起,遞到張三丰的手中,其身後的殷梨亭立即將頭探了過來,一臉緊張地看著清水中的兩滴血。
兩滴血初時相距一指,慢慢地向一起游去,然後便混合在了一起,張三丰師徒的臉色皆是一變,以為兩滴血已經溶在一起,卻聽洪天嘯笑道:“張真人切莫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