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中以丁敏君為大,她看了看兩個師妹一眼,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師父和師叔,說道:“師父和師叔蓄髮還俗,本是峨嵋幸事,但畢竟師父與師叔出家多年,尤其是師父在江湖上威名甚重,此事若是合理解釋,只怕不但對江湖中人無以交待,就連本門弟子也難以交待。”
方倩微一紅臉,嘆道:“為師知道此事確實光怪陸離,實難對本門弟子交待,然為師如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才會先將你麼三人喊來,商議如何將此事告之本門弟子。”
丁敏君三女也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方倩將她們喊來的目的,想了想,丁敏君說道:“不知師父蓄髮還俗之後有何打算?”
洪天嘯暗贊,丁敏君這句話正是問到了點子上,畢竟峨嵋派掌門人突然蓄髮還俗絕非是如此簡單一事,必然還有另外目的。
方倩看了洪天嘯一眼,嘆道:“為師修行數十年,卻是難以參破一個情字,使得為師數十年的佛法修為毀於一旦。”
三女聞言大吃一驚,看了看一旁觀坐的洪天嘯,問道:“師父,莫非是洪教主?”
三女更為吃驚了,就連最為膽小的貝錦儀也忍不住道:“師父,那紀師姐……”
方倩嘆了口氣道:“我相信曉芙一定會理解的。”
蘇夢清則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洪天嘯,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除了長相英俊之外,究竟有什麼好處竟然使得師父和師伯不惜委身是嫁。很可惜,蘇夢清盯著洪天嘯的臉看了半天,除了淡淡的微笑之外還是淡淡的微笑。
三女一陣默然,顯然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蘇夢清對洪天嘯沒什麼瞭解,但是紀曉芙與貝錦儀知道,洪天嘯是女人的剋星,先是早有孤燈清影伴佛一生念頭的紀曉芙委身是嫁,隨後竟然將峨嵋掌門也拉下了水,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人不會被他所動。
方倩見狀,又道:“你們三人若能理解,為師與你們師叔深感欣慰,若是不能理解,為師與你們師叔也不怪你們。”
丁敏君看了貝錦儀與蘇夢清一眼,說道:“師父,師叔,弟子能夠理解,並竭力為師父和師叔勸說本門弟子。”
貝錦儀與蘇夢清也道:“弟子等也與丁師姐所思相同。”
方倩大喜道:“汝等如此體諒,不負為師與你們師叔的一番教導,我甚欣慰。”
丁敏君咬了咬嘴唇,臉色變了變,終是鼓起膽氣道:“師父,弟子有一時不解,還請師父給指點迷經。”
方倩問道:“何事?”
丁敏君嘆道:“弟子今年已經二十有六,拜在師父門下也有十五個年頭,一直受到師父的諄諄教誨,本不該再生其他心思。只是,先有曉芙師妹,接著又有師父和師叔,弟子卻不知情何以堪,還請師父指點。”
方倩心下雪亮,轉首笑著問洪天嘯道:“天嘯,此事還當你來指點才對。”
洪天嘯也聽出了丁敏君的言外之意,是早就對他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態度,這才沒敢輕易表達出來,當下便微微一笑道:“洪某也是未知丁姑娘之意,是以才沒敢唐突佳人也。”
丁敏君當即羞得俏臉通紅,不過卻也芳心暗許,在峨嵋山下紀曉芙的家裡得知紀曉芙與洪天嘯小之事,丁敏君就對洪天嘯上了心,漸漸也被他所迷,只是不敢輕易表達出內心的感情罷了,今日恰逢機會大著膽子說出來,並得到洪天嘯的認可,丁敏君也算是了卻了壓在心頭的一樁心事,心情自然也是大好起來。
貝錦儀問道:“不知師父、師叔與洪天嘯之事何時向天下武林公開為妥?”
方倩和九難神尼齊齊看向洪天嘯,只見其微微一笑道:“倩姐與師姐還俗之事,當可以公諸以武林,但委身下嫁之事,先是不要提,最多兩三年,時機便會成熟,到那時儘可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