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先生的江湖地位,若是沒有差不多的把握,絕對不會開這樣的口。
張翠山更是激動道:“韓大哥若是能夠治好三哥的斷骨,武當派上下自然對韓大哥感激不盡。”武當七俠中,跟俞岱巖關係最好的就是張翠山了,在冰火島的十年中,他經常想起俞岱巖的傷勢,掛念之極。當年,俞岱巖重傷而回,也是張翠山最為惱怒,這才向張三丰請命,前往調查此事。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翠山老弟不要著急,待我先看看俞三俠的傷情之後再說。”
宋遠橋雖然也是心中高興,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只是在聽了洪天嘯的這句話之後,向左一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如此便有勞銀葉先生了,五師弟,你給銀葉先生領路,六師弟和七師弟一同前往。”
洪天嘯心中暗暗點頭,宋遠橋果然不愧是武當第一俠的稱號,無論是武功,還是氣度,還是沉穩,都不是其餘武當六俠所能比的,當下洪天嘯也不再多言,只是朝宋遠橋拱了拱手,跟在張翠山的身後而去。
待到洪天嘯和張翠山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宋遠橋才微微一嘆,雙眉不覺蹙到了一起。張松溪見狀,急忙問道:“大師兄是否懷疑金花銀葉來武當山的動機?”
宋遠橋點了點頭道,嘆道:“正是,倒不是為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眼下武當山正值多事之秋,五師弟一家人回到中原,武林中人無不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謝遜的下落,單從二師弟他們一路上遭逢多次的截殺就可以看出。再者,金花銀葉昔年在江湖上的名聲不是太好,雖行事在正邪之間,但出手皆是狠毒尖辣,非是正派之人所為,如今他們突然對武當派如此施恩,其用心不可不防啊。”
俞蓮舟點了點頭道:“大師兄的這個想法,小弟曾經也有過,畢竟金花銀葉夫婦表現出來的行為太讓人奇怪了,畢竟武當派與之並無任何的交情,單純只是一個仰慕師父的理由,不足以讓人相信。”
宋遠橋捋了捋頜下長鬚,說道:“不管他們動機如何,畢竟曾經在路上對五師弟援過手,也算是對咱們武當派有恩,咱們不可對之有任何的怠慢,只需暗中小心防備就是了。再者,若是這位銀葉先生真的能夠治好三師弟的傷勢,就足以證明他此次援手武當絕對是真心的。”
張松溪素來有武當七俠第一智者之稱,但是有些時候,他也很佩服大師兄宋遠橋,一是因為他是師兄,二是因為宋遠橋考慮問題長遠全面,不是他的一些小聰明能比。張松溪點了點頭道:“大師兄所言甚是,不過,眼下群雄即將雲集武當山,咱們的真武七截陣因為少了三師兄,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到時候未免無法應付群雄,以小弟之意,還是趕緊將此陣法完善,省得到時候師父的壓力太大,畢竟他老人家有百歲之齡了。”
宋遠橋點了點頭道:“四師弟說得對,為兄也想到了這一點,而且,在你們回來的時候,為兄便已經想好了能夠替三師弟的人選,待到銀葉先生為三師弟診過之後,就得馬上讓三師弟將陣法口訣傳授給她。”
張松溪聞言心中一動,脫口道:“莫非大師兄說得是五弟妹?”
宋遠橋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點了點頭道:“正是,五弟妹雖然是女子,但畢竟一身武功得傳自白眉鷹王,而白眉鷹王更是江湖上少有的絕頂高手,以五弟妹的功力和武功而言,是替代三師弟的最佳人選。再者,五弟妹是五師弟的妻子,也算是武當派的人,學了真武七截陣也不算是違背師訓,何況,師父一直提倡武功沒有門派之分,武當派的武功,只要是正義之士,皆可學得。”
張松溪嘆道:“大師兄真是慮事深遠,小弟所不及也。”
宋遠橋微微一笑道:“四師弟真是過謙了,師父久不問派中俗事,將之交給了為兄,為兄自知才疏學淺,唯恐有負師父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