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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名鍾,表字鯨卿的。那小模樣生得也極好,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似在寶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靦腆含糊。薛蟠雖有意勾著他上手,奈何這小生倒和寶玉日常處在一塊兒,倒要薛蟠有些止住了。

家學裡上了兩日,薛蟠常見這秦鍾靦腆溫柔,未語面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寶玉又是天生成慣能作小服低,賠身下氣,情性體貼,話語綿纏,因此二人更加親厚。那家學裡原就是龍蛇混雜良莠不齊的,免不了有些下流種子在其中,見這二人如此,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裡你言我語,詬誶謠諑,佈滿書房內外。

寶玉和秦鍾只自己不知道罷了,可薛蟠卻聽得清楚。心裡一時有些意動,只把香憐、玉愛攏在身邊解火,完事後拿了錢銀打發也就是了。

這一日,薛蟠因在家學中見著寶玉和秦鍾二人繾倦柔腸,自然心裡撓癢。雖有心想找人撒火,卻奈何香憐回了家裡,玉愛又身子抱恙。薛蟠這裡火氣撒不出去,也不肯就著那些個獐頭鼠目的完事,只好出去街上玩樂。

誰知這樣巧合,正和那起子狐朋狗友的鬧騰呢,斜刺裡衝了出來冷不防地就撞上了人。再一看,喲,這不是日思夜想的林家大郎又是誰呢!

林澤看著薛蟠臉上那副猥瑣神態,心裡別提多噁心了。只是水溶在身側,他也不想和薛蟠起了衝突,只笑道:“原來是薛家少爺,許久不見了。”

薛蟠聽他這樣一說,便也腆著臉笑道:“可不是麼,林弟弟,自上回快意樓一聚,咱們可多長時日沒再見過了。近來可好呢?”

林澤便淡淡地笑了笑,只說:“我現下有些事物,就不和薛家少爺長話了,等有了空兒再說罷。”這樣說著,心裡想得卻是,不等哪一日,只讓人套起麻袋狠狠地揍了這薛大呆子一頓才好呢!

林澤說完這話已經要走了,薛蟠可哪裡肯呢,當下就攔住了路,只笑著說:“好弟弟,咱們也好久不見呢,這既瞧見了,哪有就此別過的道理,咱們一處坐坐說一會兒子話,也耽擱不了多久的。”說著,就要過來拉林澤。

林澤皺了眉,正要說話時,就聽水溶冷哼道:“你是什麼人,也來請我們!”

薛蟠本只把眼睛擱在了林澤一人身上,也沒看清自己先前撞得什麼人。現在冷不防地聽見水溶開口,便轉頭看去,這一下可就愣住了。

話說薛蟠舉目見水溶頭上戴著束髮銀冠,穿著白蟒箭袖,繫著碧玉紅鞓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當下便是一嘆,心道這樣俊秀的人物,別人一生不定見著一個,可今日便要他瞧見了兩個,心裡再沒有計較水溶說話口氣的,便也笑著腆著臉過來說:“這位是誰,這樣面生,林弟弟,也給我介紹介紹。”

林澤嗤聲一笑,只覺得薛蟠此人說話當真引人發笑。聽他說出來的話,顯然是把水溶當成可以隨便上手的了,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怕自己死不死的呢!

果然,水溶聽他這樣說,臉色更不好了,只冷笑道:“好一個薛家的少爺,只不知道是哪一個薛家呢!”

薛蟠是不大會瞧人臉色的,他又一貫是在金陵橫行霸道慣了的,向來只有別人依從他的道理,何時要他順著別人的時候了?聽得水溶這樣問,便自以為得意地說:“我家乃是皇商薛家,京城裡怕也只有我們這一家呢。”說時,便有些傲慢的樣子來。

水溶冷笑道:“原來是這個薛家。”

那薛蟠還以為水溶是知道他家的財勢,便笑道:“既知道,何不一起去坐著說話,白站在這裡有什麼趣意?”說著,便要過來拉人。

只是這薛蟠還沒近身,就已經被人大力揮開,當下“哎呦”一聲,便摔倒在地。再睜眼看時,只見林澤和水溶身前正站了兩個勁裝的漢子,俱是臉色冷冰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