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預感:我們的這一次演出,可能未必會像“左老師”想像中那樣獲得空前成功。

排練遇到了小小的困難,左老師家裡的客廳只有不到十個平方米的面積,要容納四個人本來不難,可要在這個空間裡又走又跳就有些難度了,加之“諾兒”說什麼也不願意回臥室裡去待著,所以我們排練得很辛苦。

左老師的創舉是:要將舞蹈和模特表演完美結合起來,於是我們開始須學習舞蹈基本功。

一個星期後,左老師絕望地打消了要把四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培訓成專業舞蹈演員的念頭,而我們四人除了腰痠腿痛之外毫無收益。

左老師有他自己的辦法,他讓我們忘記練習舞蹈基本功對我們的折磨,開始教我們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學習期間我們大喊冤枉,僅僅是為了擺弄這樣幾個花拳繡腿的動作就讓我們腰疼了一個星期嗎?這所謂革命性的舞蹈是這樣簡單,或者是在原地轉圈,或者是模仿藏胞做一個獻“哈達”的動作。我們的不滿情緒很強烈。這時,左老師鼓勵道:

“好好練,演出結束後,多發一點獎金給你們。”

他不光是用言語激勵,行動上也有所表示,他開始請我們吃飯。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在過去的一個多星期裡,他似乎忘記了,排練了一個上午的我們需要吃一頓午飯來補充體力,所以一接近中午時間他會做一個停止手勢:“上午先練到這裡,你們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再來。”

左老師家住在深圳“世界之窗”公園附近,那裡離我家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每天一大早我就得坐上大巴車往他家趕,中午還得餓著肚子坐車回家吃飯,再坐車趕回來。一星期折騰下來,我又瘦了三四斤!

疲於奔命的我們不約而同地在一個星期後集中在左老師家樓下的快餐店裡用餐,這裡雖然又小又破,但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固定的休息地點,所以聽到他請客的訊息,我們都歡呼雀躍。

他積極地出去買菜做飯,諾兒則冷眼旁觀。有時他會請求她幫一個小小的忙:“把大蒜皮扒扒行嗎?”

她極不情願地接過來,蹲在垃圾桶前,把手裡的大蒜皮狠狠地丟進垃圾桶裡去。

“左安智!我不欠你的,我幫你,是因為覺得你不容易!是因為我好、我善良!你給我記住,記一輩子!”

這樣的話常常會隨著菜香飄到在客廳裡排練的我們的耳朵裡。大家都很尷尬,互相交流著無奈的眼神。好容易掙扎到吃飯時間,端起碗來,諾兒拿筷子指著菜說:“你們真是貴賓,他不常做飯的,不是沾你們的光,我也不能常吃到他做的飯!”

我們都覺得這飯難吃,可不吃肚子又難受,只得吃,食不知其味,加之每餐都吃辣椒炒豆腐乾、西紅柿炒雞蛋。幾頓吃下來,我們四人又開始想念樓下的那家快餐店,可每早到達左老師家時,他總會笑眯眯地提著菜籃去買菜,臨近中午時間時廚房裡總會飄出油煙味和諾兒的訓話!

諾兒說得對,他挺不容易的!飯,還是要吃,節目,還要繼續排練。我們開始急切地盼望著演出時間的到來。

。。

“模特培訓”和“上當受騙”(4)

日子在我們焦急的渴望中緩緩地過去,演出時間一天天地接近,演出服裝也陸續地做了出來。看到它們時我們四人失望到了極點,兩片劣質的白布拼湊在一起就算是我們的演出長裙,袖子是用縫被子的針穿著麻繩縫上去的,穿在身上,可以透過粗大的針腳看到肩部的面板。一根分不清楚色彩的粗帶子算是腰帶,把我們從上到下一分兩半,倒像是一隻剛成熟的葫蘆。

服裝是諾兒去訂做的,她看著我們試裝,非常滿意:“漂亮!到了舞臺上,大效果就出來了。”

我心裡明白她是巴不得我們出醜。左老師不以為然,胸有成竹:“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