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還會帶來幾百支火槍,到時候你老派人送到京城去,讓皇上也能放下心來。”
吳景賢高興不已,隨即想想又有些不妥,問道:“你不留點兒?”
“我已向天樞閣的軍械廠定購200門鋼炮,大都是裝在戰船上的那種,天樞閣那家軍械廠答應年底之前,把熟鐵火炮的鑄造技法和一些關鍵裝置賣給我。明年開始,我們的鐵器作坊就能鑄造更好的火炮了,何必急於一時?相對而言,叔叔你更需要這批火槍火炮!”朱道臨微笑著解釋。
葉良辰忽然問道:“道臨,你打算擁有多少戰船?”
朱道臨毫不隱瞞:“一年之內,造船工坊正在試製的那種300噸級新式雙桅戰船,也就是相當於兩千料的戰船,至少要有10艘,佛郎機人的500噸級新式三桅戰船至少要15艘。”
“這25艘大小戰船,都要裝上兩種以上的火炮,以300噸內河戰船為例,軍官和船員為90人左右,船上不少於8門125mm火炮、12門80mm火炮和30支燧發火槍,800噸級貨船也要有10艘以上!”
“我已經想好了。7月份用透過海運送一批糧食、火炮、馬車、棉布、腰刀等貨物到天津,再從天津港運些皮革、生鐵和蒙古馬回來,還請你老致信曹公公幾個多多關照,特別是買馬,京城博孚錢莊的管事和夥計恐怕辦不了,還得靠曹公公他們幫忙。”
吳景賢立即知道朱道臨想要幹什麼:“好主意。多跑上幾次,滿朝文武就會慢慢習慣了,哈哈!”
葉良辰再次問道:“道臨,你做好和東南各地豪強全面開戰的準備了嗎?”
朱道臨嘆了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準備不好也要打,我相信東南地方豪強也沒有準備好。”
“如今,東南豪強扶持的東林黨江河日下,朝中的幾個東林黨魁首不但逐漸失去皇上的信任,還遭到其他派別的不斷圍攻。可以說,東林黨的地位和勢力已搖搖欲墜!”
“相比之下,我們依靠皇上的信任和自己的努力,逐漸擺脫了被各派勢力群起而攻的困境,就連十幾年來忍氣吐聲的魏國公、隆平侯等人也開始振奮精神。”
“這些都意味著,東南地方豪強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在背後指使幾個東林黨大臣跳出來就能把我們打得灰頭土臉……這樣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要和我們作對。他們只能想別的辦法。”
“確實如此,天時已變。無論是東林黨人,還是他們背後的地方豪強,再也不能橫行朝野了!”吳景賢大聲附和。
葉良辰微微點頭:“那麼你認為,東南地方豪強將會利用什麼方式發起攻擊?”
朱道臨知到葉良辰有考校自己的意思,笑了笑輕鬆回答:“東南地方豪強如今唯一可以依仗的,是幾十年建立的人脈和數代人積攢下來的巨大財力。”
“可越是有錢就越怕死。好死不死他們偏偏看不起大明武人,對軍隊的控制非常弱,因此,他們很難得到軍隊的支援,更不敢像我這樣拿出鉅額財富組織自己的軍隊。”
“試想。生逢亂世手中沒有軍隊,最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不等葉良辰和吳景賢有何疑問,朱道臨乾脆一口氣說完:“西北的高迎祥、紫金梁、八大王等等叛亂農民軍越打越強,北方滿清韃子不時破關而入殺戮劫掠,大明數十萬大軍如同紙糊的一樣,膠東的孔有德幾萬叛軍還在作惡,西南叛亂不斷……”
“各地儲備糧倉大多被各地官員貪墨一空,國庫空空如也,都快餓死老鼠了,皇帝的內庫恐怕只剩下叔父送去的十幾萬斤銅料,整個大明江山朝不保夕,朝廷大臣們卻還在無休止地內鬥,這樣的朝廷還有多少威信可言?還有什麼能力控制大明各地的世家門閥和富紳豪強?”
“依我看吶,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