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只是勾起了一抹冷笑，身形輕飄飄的一閃，纖纖五指輕輕一握，便直接反扣住了那婦人的咽喉。

卡卡大爺更是直接一個定身咒下去，讓那婦人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動也不能動彈。

卡卡大爺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直接扣到了那婦人腦門上，還覺得不過癮，四個爪子齊上將那婦人梳得整齊的髮髻踩得亂七八道，卡卡看到她狠毒的目光，不淡定的哼一聲，“瞪什麼瞪？！本大爺沒直接殺了你都是不錯的了！給本大爺跪下！”

婦人聽到卡卡的話，目光更加狠毒瘋狂，然而膝下卻是如同沒有意志一般，朝著夜染和卡卡的方向跪了下來。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婦人，突然覺得自己能說話了，當下狠毒的聲音響遍整個鴉雀無聲的宴會：“有本事今天直接殺了我！一日不殺我，我一日都不會放棄廢了你這個賤人！”

夜染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地上望著她的靈玉兒，她欠靈玉兒兩個人情，只要她開口，夜染會放了這個女人。

然而——

靈玉兒卻只是坐在位子上，對於這一場鬧劇仿若聞所未聞。

夜染輕勾唇角，這兄弟姐妹並非一母同胞，又有多少真正親情在裡面？

這正室與妾侍，為了那一位夫君，又有多少暗下的勾心鬥角？

“靈將軍，我想大將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似乎比我更明白一個道理。”夜染徑自坐下了身子，拿過一個蘋果遞給了還在生氣的卡卡，揉揉他的腦袋。

靈衛天懂夜染的意思。

面對敵人，尤其面對對自己有嗜血恨意的敵人，他們只有能，只有有機會，必會斬草除根。

靈衛天走上前，一巴掌扇到了他正室夫人的臉上！

那婦人被靈衛天一掌扇倒在地，膝下跪著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彷彿定住了一般。

“荒唐！靈月的事情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立刻給老夫向夜小姐道歉！”靈衛天的表情完全如同他在戰場上的一樣，威嚴寒冷，殺意凜凜。

“是她讓我的女兒廢了！她徹底廢了，丹田已經被寒氣徹底侵蝕，右手更是被寒氣融化，老爺，我的女兒廢了！”婦人趴在靈衛天的腳邊痛哭了起來，她的女兒才十七歲，還有著大好的年華和未來，如今卻就這樣廢了，廢了啊……

靈衛天眼底閃過一抹痛意，那也是他的女兒，只是這事情從頭到尾都不能怪於夜染，是靈月她自己咎由自取啊……

地上痛哭的婦人，讓在場看著這突然寂靜下來，唯剩下哭聲的宴會場地，心裡沒由來的一股酸澀浮現。

但為人母，誰不疼惜自己的骨肉。

夜染也是低眸無聲的嘆了口氣，事情的發展從一開始便是在按照她的計劃行走，如今也是計劃的一部分，然而，看著這名母親的痛哭，夜染心中動了動。

卡卡啊嗚一口啃上夜染的臉頰，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裡竟然出現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染染，那是敵人！整個大將軍府都是敵人！不是好人！

夜染輕輕揉了揉眉心，終是有些不忍心，當下抬起眼，開口道，“靈大將軍……”

趴在地上痛哭的女人一轉眼就看到地上面色蒼白，即使昏迷也口吐鮮血不斷的女兒，一雙眼睛逐漸變得血紅，看向夜染，狠狠的說道，“是你，都是你讓我的女兒沒有了未來，我一定會廢了你，一定……”

她的女兒沒有了未來，她在這將軍府也即將沒有未來，這一瞬間面臨失去一切的瘋狂，這位婦人內心已經只有滿滿的仇恨。

夜染為自己那點同情心嗤笑出了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這麼想死，那她何不成全了她？

“既然這麼想去陪你的女兒，本姑娘就成全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