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現在還在後邊與日軍激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擊潰日軍打過來。突入日軍防線內部的自己現在可謂是孤軍作戰。鬼子來了足足一箇中隊,可自己身邊加上還能行動的輕傷員不過才剩下二十多個人。
兩廂對比,無論是兵力還是火力都懸殊的很。如果主力在短時間之內增援不上來,自己還有這支小部隊恐怕要全部戰死在這裡。他以送繳獲的密碼本為理由讓這個小通訊員先回去,就是想他年紀還小,今後的路還長著,不應該犧牲在這裡。
思及此處,司馬峰摸了摸聽到連長堅持要趕自己走,急的眼淚都流出來的通訊員,將密碼本塞到他軍裝的懷裡後,又幫著他繫好釦子。等做完這一切,才嘆了一口氣道:“你現在已經是軍人了,要服從命令。再說主力已經打到身後了,說話就能增援上來。我們只是在這裡牽制住這股子日軍,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這個密碼本對於首長指揮下一步作戰很重要,所以才要提前送回去。你一定要保證將這本密碼本安全的交給團長。我是相信你才交給你的任務,並不是要趕你走。你要是擔心我們,等主力打進來後你在跟過來不就是了。去吧,記住就是爬也要安全的送到團長手中。”
儘管還是捨不得與連長分開,但在司馬峰的勸說之下,也知道這本密碼的重要性的通訊員,終於抬起頭含著淚水道:“連長你放心,我一定將這本密碼送到團長手中。你們一定要等我。”
聽到他還有些幼稚的話,司馬峰拍了拍他肩膀苦澀的笑了笑後一把將他推出帳篷,對他道:“快去吧。我和你的這些兄長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放心,你要是不來,我們就那也不去。回撤的路上,尤其是透過戰場的時候一定要加小心,眼睛尖點,別被流彈傷到。還有,現在兩軍之間犬牙交錯,小心別讓鬼子抓了去。”
說罷,司馬峰拎起自己的衝鋒槍,頭也不回的走到正在以日軍指揮部外幾塊大石頭為掩體,阻擊日軍反擊部隊的兄弟們那裡。
看著越來越近的日軍,司馬峰迴頭看了一眼正沿著自己衝進來的路線快速的向回奔跑的通訊員後,才又轉過頭來對著身邊的弟兄道:“把鬼子放進打,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不準開槍。擲彈筒手要敲掉鬼子的輕機槍,步槍瞄準他們的軍官打。大家要注意節省子彈。”
大家都是至少打過一場仗老兵,司馬峰的命令大家都很瞭解,所以並沒有人有什麼異議。只是趴在司馬峰身邊的一個警衛連配屬過來的機槍手看著鬼子拉開的陣型,排出的密集散兵線,有些納悶的道:“我說司馬連長,這股小鬼子的勁頭不對啊。”
“就算咱們打掉了他們的指揮部,也不至於這麼瘋狂吧。這散兵線密集的,槍法好的都能一槍倆眼了。小鬼子很講究戰術的,不到危急關頭,他們不是弄出這麼密的散兵線。現在擺出這個陣型,恐怕是要拼命了。”
對於眼前這股子鬼子的異常,司馬峰也發現了。只是他並未太在意。無論日軍來多少,擺出一個什麼陣型,都是要打的。既然都要打,還在乎這些做什麼。況且,小鬼子的散兵線排的越密不是越好?正好可以發揮自己手頭上衝鋒槍的威力。
這股老兵沒有判斷錯。指揮部被打掉,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河間槌太郎的確是要拼命了。本來已經脫險了河間槌太郎雖然丟掉了指揮部,但是並沒有拼命的想法。指揮部丟了,再找一個地方重設就是了。在兵力已經使用到了極致的情況下,他不會為了一支二三十多人的小部隊去調整自己的整體部署的。
但當被留下來阻擊掩護他突圍的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活著跑回來,渾身是血的聯隊參謀的報告,卻是差點沒有讓他當場昏過去。電臺、密碼、野戰電話交換機,一個也沒有搶出來。也就是說自己丟光了與上級和下級的所有聯絡工具。
沒有了電臺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