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理論上的最後一次的攻勢。
面對著死戰不退的守軍,樋口季一郎努力的結果最終還是失敗。儘管已經佔領整個雙城的四分之三,火車站的一半面積還多,卻遲遲無法結束戰鬥。守軍的拼死抵抗,最終還是讓飯村穰和樋口季一郎兩個人的努力化作一個五彩的泡泡。任憑樋口季一郎使盡了渾身解數,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卻依舊見不到成功的希望。
相對於樋口季一郎的苦叫連天,在他當面的馬鳳岐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卻是更加左支右絀。僅僅三天的時間內,整個雙城已經被打成了一片平地,在城內各部隊只能依靠殘垣斷壁與日軍作戰。
在後續幾天的作戰之中,如果不是航空兵玩命的支撐和在停在雙城縣城以北的列車炮遠端炮火時不時的支援,他傷亡同樣慘重的獨立二旅恐怕已經被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日軍給趕出了城外。
接下來作戰之中,第九師團傷亡慘重,獨立二旅也沒有好到那裡去。當打第七天的時候,血幾乎流盡的獨立二旅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無奈之下只能放棄雙城車站貨場、排程處,甚至站臺等一些重要目標,退縮至車站固守。雙城縣城除了西北角的一些陣地之外,也放棄了八成。
整個外圍陣地除了北面扼制補給線已經傷員後送通道的幾個高地之外也已經全部放棄。全旅僅剩的最後兩個半營撤至雙城火車站與縣城連線處固守,就連旅警衛連都拉上去打光了。戰至第十天,全旅實際陣地已經不足戰前的五分之一。
看著十天過去,因為睡眠嚴重不足整整脫了一層皮,滿臉鬍子拉碴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的馬鳳岐,並沒有比他好過到黃勝斌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獨立二旅這次徹底的打殘了。
全旅三個團加上配屬過來的五旅十三團,十天的苦戰下來現在包括輕傷員在內只剩下兩個半營的兵力不到。所有外界通道除了北面拼了老命才保持下一條狹窄的走廊之外,已經全部被切斷。
接收到黃勝斌看向自己的眼光,正趴在地圖上做著圖上作業的馬鳳岐抬起頭來,看到黃勝斌與自己差不多同樣憔悴的面孔,將手中的三角板和圓規丟在地圖上後卻是笑了笑道:“老黃,怎麼了有些擔心啊?”
黃勝斌沒有搭理他,走到已經更換第三個指揮部的觀察口上舉起望遠鏡看了看距離指揮部不足三百米,眼下正在激戰中的戰線。觀察良久才道:“老馬,鬼子這兩天有些邪門。居然放過雙城縣城,將主要的力量都放在了火車站方向。要不是昨天下午的那場大雨,火車站那裡恐怕還真就守不住了。”
“還有那個二十四師團趕到後,卻整天忙著修工事,根本就參戰。前邊的戰鬥是始終還是這個第九師團在頂著。那個全建制的二十四師團調過來也六七天了,反倒是一直作壁上觀。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著他們的友軍苦戰,卻只是偶爾抽調個把個大隊支援一下。這是在有些耐人尋味。”
“我始終擔心這個二十四師團是在等咱們把血耗幹之後,在一擁而上。我們現在手頭上連輕傷員加一起,剩下也不到兩個半營。如果二十四師團全部開上來,我們恐怕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老馬,是不是給總部發電報,請求一下總部支援。畢竟總部只是要求我們堅守七十二小時,而現在已經打了整整十天,已經算是超額完成總部下達的作戰任務,現在要求增援並不過分。”
“雙城的戰略位置太重要,是哈爾濱的南大門。雙城丟了,哈爾濱就失去了南邊的屏障。現在一縱和咱們縱隊都在外邊作戰,哈爾濱的兵力相當的空虛。一旦雙城丟失,按照日軍的行動速度和從雙城到哈爾濱不過三十多公里的距離,恐怕無論是一縱還是咱們縱隊都無法搶在鬼子前面回援哈爾濱。”
“咱們也不要多,哪怕總部只調過來一個團也行。只要能堅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