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於李慧蘭話裡面的意思,楊震雖然聽懂了但卻並不真的相信。昨晚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酒後反應再遲鈍,他也並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這麼說,明顯是不想讓楊震背上什麼包袱。而潛意識之中,更是想極力撇清與楊震的關係。看著平靜似水的李慧蘭,楊震卻也只能道:“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等回東北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對於楊震的表態,李慧蘭卻是搖了搖頭道:“政委,昨晚我已經想清楚了,決定不去東北工作。相比您那裡,這裡更需要我。您也不必為了我在操心了,很多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有些傷疤遺忘掉,總比心頭留根刺要好的多。”
李慧蘭的話再加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楊震不由的一愣。但對於她提出的不去東北工作,楊震卻是堅決不同意的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你應該知道,只要下定決心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我既然已經決定調你去東北,那就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心的。而且決定調你去東北,不僅僅是你我之間的私事,更是工作上的需要。我希望你冷靜一些,不要因為某些事情影響到工作。”
說到這裡,也是李慧蘭的過於平靜,讓楊震突然感覺有些煩躁的道:“這件事你不要再爭論了,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其他的事情到東北之後再說。”
看著自到皖南後,即便在面臨最危險的環境,也是一向穩坐釣魚臺,從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情緒。今天卻是因為自己第一次顯出煩躁的楊震,李慧蘭皺了皺眉頭剛想要說什麼,她的話題卻被外面張子雄的報告給打斷了。
知道這是張子雄這聲報告是告訴自己,昨晚就定下的今兒要召開皖南部隊,與活動在津浦兩側的四五兩個支隊主要幹部聯席會議的時間已經到了的楊震看了看錶後,轉過頭對李慧蘭道:“我先去開會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
“很多事情不是換了一個空間,或是單憑時間就可以沖淡的。不要想著單獨的離開,既然我們在這另外一個時空都能又一次相遇,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是逃避不了的宿命。”說罷,楊震又看了一眼聽完自己這番話後,沉默不語的李慧蘭,轉過頭大步離開。
就在楊震的手剛剛扶到李慧蘭臥室的門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你一到皖南,我就認出你來了。兩個你簡直太像了,不是相貌而是神態。但我不敢確定是不是你,原因你也知道。”
“但一個人的相貌也許會改變,但有些長時間養成的習慣,還有脾氣和性格的動作卻是改不了。當初在星潭分兵之際,我堅持留下來,沒有跟隨更安全的軍部行動,就是想確認一下。”
“雖然你相貌發生了一些改變,性格也變化很大。但你的根本性格卻沒有改變,還是那麼的固執和要強,還有心細如髮。也正是星潭那一夜的經歷,讓我確定新調來的和你同名同姓的政委就是你。”
說到這裡,李慧蘭沉默了一下後道:“當年我們分手後,我曾經幾次到你的部隊去找過你,但你總是在出任務不在。那年我的婚姻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去找你卻依舊沒有找到。當心灰意冷的我從上海黃浦江跳下的時候,曾經以為我們兩個就此不會再見面。我再也沒有和你說聲對不起的機會。”
“可我卻沒有想到你我,卻是在遠離所有家人和親人的這裡和這個時代相見。我現在只想問一句,你是不是還在恨我?這是早在當年,我去找你的時候,就想問的話。現在我仍舊想知道答案。”
李慧蘭的話,讓楊震沉默了好大一會才搖頭:“也許恨過你,但更多的是給你的祝福。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也不例外。他給你和你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