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其他有城牆的縣城一樣,不過是外面包裹著一層青磚,裡面是夯土修建的。在日軍不計炮彈的炮擊之下,整個城牆被炸了七零八落。
鈴木貞一如意算盤打的很清楚,就是要摧毀守軍最可以作為防禦陣地依託的城牆。使其無法利用城牆作為工事。自己在突破雙城外圍防線後,可以直接進入巷戰,而不必去攀登那些高達四五米的城牆。
同時日軍為了切斷可能的援軍增援,動用遠端炮火封鎖了雙城車站。一箇中隊射程高達一萬八千餘米的日軍九二式一零五加農炮,在一箇中隊的九一式一零五野炮的配合之下,將雙城火車站徹底的摧毀。
由於日軍手中有著最為準確的雙城地圖,所以日軍日軍遠端火炮打出的炮彈精度極佳。當第一批炮彈落到雙城車站時,一列剛剛進站準備轉移百姓的列車當即被命中。被摧毀的列車,將整個雙城車站堵的嚴嚴實實。
同時隨著日軍後續炮火的不斷落下,原來承擔了最大疏散工作的雙城火車站徹底的被封鎖。而此時,城內和車站尚有兩千多百姓還尚未轉移。也就是說,這最後兩千多百姓已經沒有可能在疏散出去。
當日軍炮彈落進雙城縣城內的時候,這些原本任政工人員怎麼催促,甚至就連強行遷移手段都用了。寧願和部隊捉迷藏,也不願意撤離的百姓卻開始著急起來。但此時火車站已經被日軍炮火封鎖,就是想透過鐵路撤退也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馬鳳岐只能先找一個炮火死角將他們安頓下來。至於什麼時候撤退,只能看戰事進展再說。這些**部分都留守下來,抱著死也死在家裡面的老弱,自願留下來守護家園的青壯年不到三分之一。
看著這些突然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老弱為主的人群,本來還以為只剩下幾百人和部分要求參軍的學生沒有疏散的馬鳳岐不由的頭都大了。活見鬼了,這些人之前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派出疏散的人員為了保證不落下一個人,幾乎都快在縣城內刮地三尺了,怎麼還能落下這麼多人?
只是頭大歸頭大,但這些人無論讓在頭疼也必須要做出一個穩妥的安置。無奈之下他將留下的人中大約六百多人的青壯年編到一起,派出一個排緊急對他們進行軍事訓練,以便必要的時候拉上前面作戰。
當初不是讓你們走不走嗎,好老子的部隊正在激戰兵員緊張,你們留下來正好塞牙縫。這六百多人,足夠臨時編成了一個營。雖說少了點,臨陣磨槍的訓練效果也不會比沒有好到那裡去。可在馬鳳岐看起來,這些人躲在工事中會放槍總比沒有強。
至於那些現在想走也走不了,留下來既不能補充部隊,又得安排專人照顧的老頭、老太太,馬鳳岐將其安置在作為城內最堅固建築物的一處東正教堂之內。這個東正教堂都是用整條大石塊修建而成,至少擋住日軍七十五毫米山野炮轟擊不成太大問題。
為了保證這些歲數都不小,最年輕的也足有五十多歲的老人不因為受到驚嚇出現什麼意外,馬鳳岐還特地從旅衛生隊抽調出一名醫生帶領一個加強班看護。雖說是自己培養的二把刀,急救藥物除了嗎啡和阿司匹林之外,其餘的也少的可憐。但有總比沒有強。
看著馬鳳岐安排這一切的時候,嘴裡面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邊的獨立二旅政委,從關內調到東北之前,在晉察冀軍區四分割槽任支隊政委的黃勝斌雖沒有聽清楚,但也大致猜出來這個傢伙在說什麼。
黃勝斌知道馬鳳岐這是在表達自己對疏散行動後還有如此多的漏網之魚很不滿意,但是又不能說出口來。只能自己嘀咕兩句,權當發洩不滿。其實相當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