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抗日誌士鮮血的傢伙,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膽子留下來的。早就暗自預備好馬車或是馬匹了,時刻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總之一句話,讓這些人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自然是一馬當先。但是讓他們留下來和抗聯這樣一支將關東軍打的鼻青臉腫的抗日隊伍去拼命,血戰到底,那是打死都不會去做的。
只不過也有些鐵桿漢奸,像崔四虎這樣的手上沾滿國共兩黨抗日誌士鮮血的傢伙。知道無論熱河是國做主,還是共做主,只要不是日本人做主,都饒不了自己的,更是多少有些不甘心放棄眼下手中的榮華富貴。所以,則想盡辦法還在拼命的掙扎。
這個崔四虎就是擔心一旦日本人戰敗溜之大吉,將自己丟下不管,所以才想出了選派便衣隊,繞過戰線深入到挺進軍目前的後方大勢破壞,並尋找機會暗殺挺進軍的高階將領,以給前線日軍作戰帶來便利的計劃。
因為日本人可以跑,但是他不能跑。就算他本人可以跑,但是他的財產中的妓院、賭場、當鋪、糧棧、大煙館,在承德、赤峰兩地大量的房產,還有分佈在幾個縣境內數萬畝良田和鴉片田可都在熱河省內。這些不動產是搬不走的,要是跑了這些東西可都是人家的了。
而對於他來說,他當年出賣一起為匪的兄弟。投靠東北軍,引東北軍將自己的馬匪所部一網打盡,為所謂的前熱河王解決了心腹大患。後來又投靠日本人,死心塌地的為日本人賣命剿滅抗日組織和武裝,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嗎?
要是沒有了這些,那不是要他的命的嗎?所以他在挺進軍突破長城一線,深入熱河之後,絞盡腦汁為日本人出了一個這麼陰損的招。就是希望日軍能至少保住熱河,別落入別人的手中。可以保住自己的命,還有自己名下的那些財產。
但說是一套,做就是另外一套了。面對著不利的局面,崔四虎也不像嘴上說的那樣,要與大日本皇軍同生共死。而是暗中早就已經透過一些道上的兄弟,利用熱河靠近關內的優勢,將手中的現金兌換成金條和銀元。存放到了北平他的幾個秘密的,就連無孔不入的熱河守備隊特高課都不知道的幾處宅院裡面。
他還在那幾處宅院裡面,暗中存放了大批的鴉片、古董等貴重物品。以便在時機實在不利,已經無可挽回的時候,給自己留一些保命的根本。狡兔三窟,才是他這種馬匪出身的人,一貫的作風。
這種什麼時候,都將升官發財和保命放在第一位的人。你讓他在這裡和眼下聽到名字,都膽戰心驚的對手去死拼,那裡會是他們這種人的做派?要是有這個志氣,他們也犯不上揹著罵名去做漢奸了。
如果說面對挺進軍他還不算是太過於害怕,還有些底氣的話。那麼將關東軍打損兵折將的抗聯,卻讓他畏之如虎。即便是讓他為了財產和抗聯面對面的對抗,他實在是沒有哪怕是一絲的底氣。
發現對面異常之後,崔四虎第一個想法就是馬上撤,而且是撤的越遠越好。但他知道,別說自己要跑路,就是自己在猶豫不決,身後日軍的刺刀會毫不猶豫的捅進自己的身體。而那些與其說是槍口對著對面守軍陣地,還不如說是瞄著自己背後的輕重機槍,也會在第一時間之內,對著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人開火的。
已經投敵多年的他,對於那些日本人的德行,他太瞭解了。殺起中國人來,這些日本人是絕對不知道什麼叫做手軟的。哪怕是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為日本人立下諸多汗馬功勞,也是一樣的。
對於眼下的崔四虎來說,儘管心裡面感覺到異常的恐怖。但他也知道,自己眼下卻沒有任何的迴轉的餘地。除了向前前進之外,更沒有其他的退路。現在給自己的選擇是,要麼被對面守軍打死,但是也許還會有一條生路。要麼死在身後日軍的槍口之下,而且是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