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們村前的那條河是怎麼回事?」她在那上面感應到了一閃而逝的祭壇氣息。
柳阿婆沒想到她們居然是為了那個鬼地方來的。
她那渾濁的眼睛轉了轉,隨即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你們想知道那條河的事,阿婆可以和你們講,但是阿婆已經太久沒吃過東西了,恐怕沒力氣講完嘍……」
柳阿婆的身上有一股腐臭味,濃濃的死氣用再長的袍子都遮不住。
雲千雪聞言拿出包裡的吃的,詢問她:「阿婆,我這裡有麵包和雞腿,您要麼?」
呸!誰要那破玩意?!
柳阿婆在心中咒罵,面上卻為難道:「阿婆年紀大了,吃不下那些,阿婆只想吃一些新鮮的嫩肉,最好帶著血,這樣吃著比較甜。」
雲千雪和桃燃燃臉色一變。
帶血的新鮮嫩肉,再加上柳阿婆貪婪的看著雲千雪的眼神,不停吞嚥的動作,不用想也知道她想吃雲千雪的肉。
桃燃燃一步上前,擋住雲千雪,頭皮發麻的頂著柳阿婆不善的眼神道:「阿雪不好吃,你不能碰她。」
又是這個賤蹄子!
柳阿婆枯瘦的手指狠狠地戳漏了門板。
當年她就該先弄死這個不潔的怪物,真可惜,讓她跑了!
看到兩個崽子被嚇到,音韶卿一個跨步上前,揪住柳阿婆往屋裡一丟。
關門前音韶卿把傘扔給雲千雪,叮囑她們:「在傘下待著別亂跑,我一會兒就出來。」
不同於揉雲千雪頭髮時直接穿過去,音韶卿的拳頭打在柳阿婆這種活屍身上可是結結實實,拳拳到靈魂,非常疼的。
音韶卿一拳打掉了柳阿婆的頭,凶神惡煞道:「還想吃我崽,你還想吃什麼?沙包大的拳頭你吃不吃,嗯?」
「哎呦!別打了,別打了!我的頭啊啊!」柳阿婆被打的滿地亂爬,滿地找頭。
可惜她的頭被音韶卿踩在腳下,沒有牙齒和血肉,僅剩下的一條舌頭也被她踩在土裡,動都不能動。
柳阿婆的聲音從無頭的屍身裡發出,「你我本是同類,你為什麼要壞我好事?」
柳阿婆委屈,這隻鬼身上明明有和她一樣的氣息。
音韶卿不語,直接一腳踹翻那具高度腐爛的軀體。
長袍下蒼老乾癟的屍體上布滿了猙獰可怖的人面瘡。
那些都是她吃人肉犯下的報應。
音韶卿踩著其中一個哀嚎的人臉狠狠地碾了碾,其他的人臉跟著不停地慘叫。
「住手!住手!我說,我說!」其中一張人臉尖叫著求饒。
「那條河是用來懲罰惡子的。」柳阿婆顫巍巍的說她知道的一切。
村邊的那條河原本是很清澈的,裡面有很多魚蝦,村裡人吃水用水都在那裡挑。
但是後來村裡有一個女人出軌了,她丈夫一氣之下將她分屍扔到了河裡。
從那以後,那條河就經常出事。
不斷有孩子玩水被淹死,弄得村裡人都不敢讓孩子靠近那條河。
可是,村中人用的水都是那條河裡的,所以他們必須靠近,但只要一靠近就會被河裡的水鬼拖下去。
一連死了十個人,村長慌了,他叫來柳阿婆一起商量。
柳阿婆覺得應該是那個女人的鬼魂作祟,於是讓村長隨便給她丈夫安了個罪名,並由她傳出河神要懲罰充滿不潔和罪惡的惡子一事。
村中人瘋了似的闖進男人的家裡,憤怒中失手將他打死。
村長見狀便順勢讓人把他扔進了河裡。
結果當天水鬼就消失了。
河又恢復了平靜,村民紛紛獻上果蔬肉類祭品給偉大的河神。
甚至連柳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