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成熟的女人總是這麼能屈能伸。
但是,成熟的大廚並不打算要一個廚房殺手幫忙。
「出去,警戒,我謝謝你。」
冷淡,嘖嘖嘖,真是太冷酷無情了。
被無情的趕回車頂的音韶卿抿緊紅唇,不悅的想,長得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脾氣這麼壞呢?
躲在她精神深處的胖狸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尋思著,這女主脾氣夠好的了。
她沒趁機下毒把它家宿主藥死,甚至還顧及著宿主救過她而遲遲沒下黑手,道德底線可以說是非常高了。
以德報怨她做不到,但恩將仇報她同樣做不出來。
還別說,胖狸貓爪爪交疊,歪頭抖耳朵。
它還挺喜歡這個女主的。
堅強,聰明,有分寸知進退。
「哎,放辣放辣,對對對。」一到吃飯上面,音韶卿這個無理取鬧就不分白天和黑天了。
「啪!」一刀拍碎蒜,雲千雪咬牙。
「你做還是我做?you can you up!」
刀給你,你來?!
「我錯了,你繼續你繼續。」音韶卿妙慫。
嘛,成熟的女人就是這樣能屈能伸。
「你好煩,你怎麼這麼煩?」
不經意間已經能夠衝著音韶卿生氣抱怨的雲千雪,完全沒意識到她們兩個在一起相處了才不到三天。
「也沒有吧。」
站在車頂,迎風而立,充滿了帥氣颯然的女人反駁。
「我話很少。」
卿卿很高冷,話癆的名號卿卿不背。
雲千雪聞言,搖了搖頭,反手把鍋蓋蓋好。
醉鬼從來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這女人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等了半晌,見小姑娘不理她,音韶卿索性拿出急救箱,給自己的右手換藥。
刺鼻的酒精味從上風口吹過來,令雲千雪皺眉。
她抬眼,就看見音韶卿解開的繃帶下露出了猙獰可怖的傷口。
那是之前接住她的時候,被繩子硬生生搓破的。
原來這麼嚴重麼?
雲千雪間斷的瞟了一眼又一眼,連手下熬湯的動作都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音韶卿對自己的傷口粗暴的厲害,完全沒有處理雲千雪臉上傷口時的細膩。
鑷子銜著酒精棉胡亂的擦著掌心的血痂,力道大的讓一些嚴重的地方重新裂開出血。
「嘖……」音韶卿皺眉。
她討厭血。
雲千雪漸漸停下手裡的動作,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越擦越暴躁。
到最後恨不得把手剁下來。
雲千雪實在忍不了了,她扔下勺子,仰頭喊她:「不是,你能不能輕點?」
就算是自己的手,也不能用搓豬蹄的方式清洗傷口啊?
「你是抖/還是自虐狂?」也不知道哪來的火,雲千雪搶過鑷子,狠狠地瞪了音韶卿一眼。
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同樣粗魯的將人拽到身前。
音韶卿高大的身子都能給雲千雪擋太陽了。
只是一米八的大高個跟個吉祥物似的,被一米六五的小矮子拽來拽去。
甚至看著雲千雪含怒的眉眼,音韶卿慫的用左手摸了摸鼻尖,戰術性左右搖擺,不敢和雲千雪對視。
「你包紮的技術不是挺好的麼?怎麼給自己弄就不會?非要讓別人伺候你是吧?」
對於仇人,雲千雪能有什麼好話,不罵她就不錯了。
要不是這人在這一世救了她,還給了她不少幫助,她現在就把手裡的這隻爪子給她撅折了。
省的她一點點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