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身披古樸黑色長袍的女人抿了一口冰涼的茶水。
他們的城堡最靠近怪物的巢穴,一但發生變故,平民們躲進這裡是最安全的選擇。
所以她不僅不會將人趕出去,她還要把周邊小鎮的所有平民們都抓過來。
「反叛者就該受到懲罰,都丟進城堡裡幹活吧,該讓他們出出力了。」省的每天閒的不行,只會唱反抗的高歌。
女人拍拍手,為自己鼓掌,她覺得這個理由真的很不錯。
「那這可是個大工程啊~」巴滅背著手,長嘆道。
沒想到他當初為了逃離工作而從魔界躲了出來,結果現在又陷入了工作的魔爪中。
嘖,多少有點不爽。
「收起你的抱怨吧。」音韶卿搖了搖頭,哼笑一聲:「現在該抱怨的應該是魔主才對。」
就算音韶卿每天窩在城堡裡不出去,她也能清楚的瞭解到外面發生的每一件事。
就連是某個白痴再次獻身給了瓦特爾大皇女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惡魔藏匿在每一個角落,它們無處不在,因而她的目光可視一切。
「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阿加雷斯還給魔界?」黑色的羽翼遮擋住了日光,深淵中的君主蒞臨至此,帶著雷霆與風暴質問著下方的高傲狂徒。
靠在椅背上的女人拉了拉身上的袍子,有些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她的態度如此散漫和不敬。
女人端起那杯涼了的茶高舉,示意強大的魔主:「下來。」
如此命令的語氣令魔主一哽。
講道理,她可是深淵中的魔主,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敬她了?
「我不喜歡抬頭看別人。」音韶卿低垂下眉眼,點了點杯沿。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叫拉冬。
作為一個高了她一頭的半魔,拉冬有足夠的理由和資格讓音韶卿抬眼看她。
但其他的人……
「你不能這樣,長得高又不是我的原罪。」比拉冬還要高出半頭的魔主抓狂。
那雙猩紅的魔眼裡充滿了委屈,天知道她為什麼會遇到這樣一個無禮的黑暗法師。
「你不能總欺負我們惡魔!」
難道惡魔就沒有被尊重的權利了嗎?做人可不能太雙標!
「你跟我談原罪?」懶散的女人笑了,一個本身就代表著原罪的惡魔同審判者講道理?
哈哈,這是什麼傻瓜才會幹的事。
音韶卿有些憐愛的看著這個傻孩子,眸光裡充滿了慈祥和藹,「多跟巴滅學學吧,太天真容易被深淵吞噬到骨渣都不剩。」
「我倒是想!」一提起這個,魔主更委屈了。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誤入深淵中,險些被惡魔們撕碎了軀體的黑暗魔法師會突然暴走?
這人不僅挑了整個魔界,還帶走了她的得力幹將。
音韶卿瞭然的放出她的使魔,那隻今天早上突然回到她契約中的門口曬太陽的老大爺。
堂堂的魔界大領主阿加雷斯,如今除了變成原形伸成一條躺在門口曬太陽外,就是每天遛遛彎,陪著巴滅喝喝茶。
「音,講講道理,深淵中的七位領主被你帶跑了兩位,還有五位躍躍欲試的想要投奔你。」紅髮的魔主痛苦的扶額。
真的不能再有領主離開了,那些堆積在一起的事務,以及不服管教的領域惡魔們真的很煩人。
崇尚武力鎮壓的魔主在屠了阿加雷斯領域大半惡魔後,突然發現深淵的惡魔數量少了整整五分之一!
「這不行,再這樣下去,深淵就只剩下我一個惡魔了。」可憐的魔主難以啟齒道。
她真的不想做光桿司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