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說著,易紹天只是緊緊地抱著她,那顆心揪結得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潮溼,懷裡的女人似是氣得不行,極速地折騰了一陣突然就停了下來,身子一軟再沒有了動靜。
心裡一驚,他嚇了一大跳。
這樣就暈過去了?
他略微鬆開了她一些,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頸動脈,感受到跳得歡實,他略微放下心來,重新將她摟到了懷裡。
黑夜裡,其實他看不分明,可是腦子裡卻可以輕易描述出她的樣子來。
這會兒,他的思維很複雜,又悸動又彷徨的情緒將他的腦子弄得很亂。
這個女人,他只是這麼看著她,只是這麼抱著她,渾身就給著了火一般,這種煎熬讓他覺得又熟悉又狼狽又慶幸。
熟悉是因為以前他不止嘗試,狼狽是因為剋制的痛苦,而慶幸是因為還能有機會嘗試這種煎熬。
黑幽的眸子裡浮動著隱隱的火焰,他的呼吸漸促,嘴唇動了動,緩緩地俯下了頭,他很想,很想俘獲住她的唇舌,很想狠狠地吻住她,很想直接就這麼要了她,更想做他無數次在暗夜裡意淫過的那些事兒……
可是……
當唇就要觸上那一刻,他卻忽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他這是怎麼了?
懷裡的女人是他心裡最純潔的公主,是他覺得最不能輕易褻瀆的寶貝,他怎麼能趁人之危做這種事?他要真的親下去了,也許連最後一點說服自己能守護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苦澀地抬起頭,他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緊緊地抱住,跟她這樣的肢體接觸,哪怕他心裡浮動著山崩地裂般的**襲擾,哪怕他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得燃燒起來……
他的手,他的人,都一動不動,正如以前的每一次。
這種甜蜜的煎熬啊——
是多麼的矛盾,可是這卻是他給自己的底線,這樣的易紹天,興許還有那麼一點值得她曾經喜歡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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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邢烈火對照著地圖快要發狂了。
眼看地圖上標著紅點兒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可是尋遍了周圍500米的範圍,卻半個人都沒有。
媽的!
他越來越燥了!
偏偏這兒又是藍軍區域,他不能放開嗓子喊,黑夜裡尋人更是難上加難。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派大部隊搜尋。突然,他的腳腕無意間絆到了一根兒偽裝在草叢裡絆人用的細鐵繩兒,差點兒就跌一跤……
心裡暗罵著藍軍這些缺心眼的東西盡整這種下三流,正要跨過去的時候,腳,卻定在了半空中。
鐵繩摔一跤,大不了狗吃屎有啥用?既不能毀容又不能骨折的,難道——
他蹲下身來,舀著手電在附近仔細的尋找起來,然後又直起身用手裡的槍托來回在附近的地上捅。
終於有一下,槍托陷下去了——
心下一窒,果然有陷井,狗日的藍軍!
“連翹——”
他小聲喊著,迫不及待舀著槍托用力將那篷草叢扒開,然後將手電開成強光往裡一照……陷井裡,兩個緊緊相擁的男女讓他的臉瞬間凍到了極點!
胸口倏地一痛,他覺得自個兒的肺都要氣炸了!
操!
他一輩子都沒有為了任何人做到如此地步,結果呢,自己在那邊擔心得要死,可她到好,在這兒跟舊情人摟摟抱抱——
演習區域的氣溫很低,可是從他眸子裡迸射出來的火焰溫度卻高得嚇人,如同一波灼人的熱浪般直捲了過去,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低吼:
“易——紹——天——”
他的聲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