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準備徹底從那個旖旎的夢裡清醒過來,校正姿態準備和未來戰鬥。
現實啊,還得去面對。
未來什麼的,於她來說都是還是浮雲,生活麼不就是這樣?逼緊了就不停的往前走,從來沒有給人留下後退的路。
……
和舒爽告別之後,連翹原本想打個車回小姨家的,想了想又忍了,上上下下的摸了摸自己的兜兒,沒幾個錢還是坐公交吧。
坐在11路公交車上,隨著那公交車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穿梭著,她臉上笑得真真兒的開心。
這生活多麼的戲劇化啊,不是麼?
上午的時候,她還牛逼哄哄的開著最新款最騷包的瑪沙蒂拉狂奔,這天兒還沒黑呢,短短几個小時後,她就倒黴催的變成了擠公交車的病。
仔細想來,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完全沒有輕飄飄的踩在雲端的感覺了,腳還是踏實地落在實地上才能安心!
挺好,真挺好!
除了不敢想那個男人之外,她覺得一切都挺好。
可是隻要腦子裡掠過那個男人的影子,她心裡便會開始糾結起來,已經鞭撻了自己一萬次都不管用。
丫的,不是跟自己說好了要守著心的麼?到底是從啥時候開始,把他往心裡裝的?
這事兒,連翹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她越想越煩躁,索性就把他拋開點,就那麼地兒吧,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都由著天去折騰!
淡然地打量著街道,老實說,她覺得自己特別奇怪。
記得當初易紹天劈腿那事兒她還難過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宰了他,而現在,她是老公也沒了,婚姻也雞飛蛋打了,還被佟大少家例為了拒絕往來戶……
為啥她卻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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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小姨一家住在朝陽門南小街姨父單位的公房裡,那是一套90年代分下來的福利房,多層的樓房有些破損了,他們家住在最頂層——第六樓。
而這個房子也是連翹這些年來的棲身之地。
她父母留給了她一個套二的小居室,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小姨在打理出租,租金全用在她的學費的生活什麼的了。
從那兒出來後,她再沒有回去過,一眼都沒去瞅過,就害怕觸情生情。
所以說,她是一個鴕鳥型的女人,凡事習慣逃避。
此時,她走在那顯然狹窄而潮溼的樓道里,一級一級地往上攀爬著,心裡說不出來的壓抑!
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她興致沖沖地從這兒跑下去執勤,也正是那一個夜晚,改變了她人生的軌跡。
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如果老天給她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
她,會後悔麼?
不會,她幾乎斬釘截鐵的告訴了自己這個答應。經歷麼,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人麼,怎麼著都得活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路。
說來說去,還是生活而已,生,活,那還不容易麼?
人人都活得起,她怕個屁啊?
對,啥也不怕!她除了比別人點兒背之外,四肢健康,勤奮努力,精神倍兒好。
至於地球麼,離了誰都一樣轉!
做好了心理建議,她拿著鑰匙開門進屋的時候,瞬間便有一種久違的感覺,這房屋很小很舊,但內內外外卻被歸置得很乾淨很有條理,她的小姨,是一個非常會持家的賢惠女人。
而這個家,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小表弟寧陽正埋著頭在拼命寫作業,小姨在廚房準備晚餐,姨父戴著高度近視眼鏡在窗戶邊兒研究他那一盆兒蘭草。
總之,這個家是普通的,與千千萬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