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璐有事要忙,只好自己隨便走走了。”我拍了拍馬頭,衝他笑了笑。“四阿哥的騎術練得不錯,看來你這個師傅教得不錯,名師出高徒嘛。”
常安哈哈長笑:“是啊,四阿哥學習起來上手很快,哪象你,跟廷璐學了幾年騎術,到現在還停留在新手水平上。究竟是你的問題還是廷璐的問題啊?”最後不忘眼底含笑的揶揄了一句。
言下之意分明在說不是我笨就是廷璐不是個好師傅的意思。
我臉微紅,嘴硬地說:“廷璐的騎術那麼好,怎麼會是他的問題,是我心善見不得馬累,練習得機會少點罷了。”
“心善?”常安忍不住再次噴笑,“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啊!廷璐的騎術是不錯,可惜他心太軟不會成為一個好師傅,跟著他,你永遠也學不會跑馬。”
回憶往事
“我這人很隨性的,學不會也無妨啊,看你們跑得那麼過癮,我一樣可以養養眼,自己嘛就不一定非要做到那一步了。”
我侃侃而談地說道:“知道嗎?世間每個姑娘都是天上下凡的公主,而她的另一半是保護她的騎士,如果有一天公主不得不自己變得堅強起來化身成騎士,那是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常安笑著搖頭,“罷了罷了,論嘴皮子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我抓緊馬鞍,一施力,一個很漂亮的利落姿態過去,自己穩穩坐在了馬背上。
我頗為得意的斜了一眼常安。常安唇角邊綻起一抹好笑:“上馬姿態倒挺耐看的……”話剛落,恰逢四阿哥風般的從我身邊打馬經過,一下子驚了我的馬,坐騎不安的顛了幾步,常安疾手扯住馬嚼子安撫。
我抬頭一看,衝到前邊的胤禛已剎住坐騎正回頭看我們,這傢伙,怎麼瞧怎麼象是故意的……我沒好氣斜了他一眼。
“行了,我過去了,自己玩吧。”常安一夾馬肚,朝胤禛的方向追去。
胤禛抿唇淡笑,驅動坐騎又跑了起來。等他們離去,我又陷入往事的回憶——
跟噶爾丹他們分手後,我和廷璐在清兵的護衛下抵達了古託斯鎮,與等在那裡的地方官和廷玉碰頭,一起踏上回京的路。
流產原本令我元氣大傷,後來持續趕路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一直流不不止,身子變得十分虛弱。廷玉瞧出我臉上沒有血色私下裡問廷璐是不是我身體有什麼不適,廷璐這才把我流產的事告訴了二哥。
廷玉聽後馬上從當地買來紅糖,又找大夫配了幾幅中藥,天天讓廷璐督促我喝下,就這樣一路堅持到了京城。
在木蘭府養病期間,廷璐父母和雪蓮櫻蘭齊圍在床邊照顧我,大阿哥家的福晉們也來看望過,就連交情不深的和碩郡主也打發人過來問候了一下,並送來營養品。
世襲罔替的鐵帽子
皇上曾作出承諾,如果我們換回皇子回京,就封廷璐為定疆候子孫世襲罔替。當時事出緊急,只有我能完成這項任務,個別大臣有異議的也不敢提出反對。等我們回到京城皇上舊事重提,打算頒旨覆行承諾,時張英第一個站出來懇求皇上收回成命,廷璐也表示這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事,不願受此重恩。
張英之前曾召集廷玉廷璐商議過此事,一旦接下這個定疆候的鐵帽子,其它大臣定有眼紅的,保不準日後成為一群臣子眾夭之的,給自己惹來麻煩。
經過慎重考慮,張英勸廷璐拼死也要推掉這個鐵帽子。在別人眼中巴不得想要的恩澤在張家人眼中卻是燙手的山芋,能推乾淨最好。
以廷璐的性子對這些功名的事要不要兩可,聽了父親的話,欣然贊成。於是,當皇上提及此事時,一家三口極力婉辭,加上其它大臣也有咐和的,終於令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原打算升廷璐的職,但年紀輕輕的廷璐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