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琛耳邊吹風的還有誰?必定是裕芙宮那個賤人!
她是什麼時候,膽子已經大到敢插手自己宮裡的事了?
許錦荷暗自咬牙,手中的錦被已被揉握的不堪。
其實許錦荷想的不錯,褚雪這一招,除過幫李姣雲,目的也在於要插手她的事。
許錦荷欺人太甚,她不想再隱忍下去,但對方現在勢力太強,她目前所能做的,除過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就是漸漸拆掉許錦荷的羽翼,而把宋祺替李姣雲要回去,就是這第一步。
讓許錦荷手中少一個皇子,這一劍,刺的不輕。
聖旨下達了一個時辰後,伺候宋祺的乳母宮人們就來了瑤華宮報道,前幾日李姣雲天天守在宋祺身邊,對延輝閣的宮人們也算眼熟了,待一眾宮人向她行完禮,李姣雲賜了些賞,便讓紅珊領下去了。
然而等紅珊回來後,神色卻有些不自然。
李姣雲看看她,疑問道:“怎麼了?”
紅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姣雲懂了,揮手退去宮人,待殿門關閉,才看著她道:“說吧。”
紅珊立刻把她剛聽來的閒話告訴了主子,“主子,聽說怎麼剛進宮時,皇上曾有意要封給怡妃娘娘貴妃之位呢,後來因為禮部大臣反對,才沒成。”
李姣雲很意外,她望著紅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聽誰說的?”
“就是剛才去延輝閣的路上,三皇子的乳母嬤嬤們說的。”紅珊一五一十的稟報。
李姣雲頓了一會,帶想清楚了,只淡淡道了聲,“知道了,這事既然是聽說的,又沒成,就不要往外傳揚了。”
紅珊驚訝於主子的反應,問道:“主子,您不覺得不公平嗎?您在皇上身邊的時日更長,還為皇上誕下皇子公主,可怡妃娘娘她,才只是有個身孕就……”
在紅珊看來,她的主子是整個皇宮裡最溫婉的主子,從來不爭不妒,皇上理應安撫啊,就算要冊封貴妃,照常理,怎麼也要自己的主子在先啊!而倘若怡妃真被封了貴妃,她們主子反倒成了位份最低的那一個,作為忠僕,她當然覺得不公。
李姣雲卻將手中茶盞放下,用眼神止住了紅珊的話,她平靜道:“你也不想想,既然是幾個月前的訊息,為何那些乳母們今日才想著談論?還挑你在的時候?”
紅珊順著話一想,也對啊,這個事後宮冊封前後都沒聽說過,怎麼剛才就一下讓自己聽了來?難道那些人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好讓自己再說給主子聽?
眼見紅珊似乎轉過彎來了,李姣雲語重心長,“皇上寵愛怡妃,那是事實,有人看不過眼,也是事實。咱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萬不可輕易被人利用。”
紅珊點頭,她嘆息一聲,又道:“再說,若沒有怡妃,你以為祺兒還能被送到本宮身邊來嗎?人呢,要知恩圖報,萬不可以怨報德!”
主子說的有理,紅珊想到今日自己果然被利用了一回,有些羞愧,想到主子深明大義,又暗自慶幸,倘若真的被人利用捲入鬥爭,不管那兩方誰輸誰贏,最不落好的就是她們。
比如好好地就暴斃了的那個夏氏。
紅珊不寒而慄。
李姣雲倒是想到了別的事,宋祺回了自己身邊,從前伺候的那些下人們,也得換一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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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冬至。
今兒前朝事少,宋琛連晚膳都沒用,早早回了裕芙宮。
一進門,正瞧見褚雪坐在圓桌前,小心翼翼的捏著餃子,宋琛笑了,打趣道:“宮人們疲懶了嗎?什麼時候要勞動你親自動手做飯了?”
他進來時沒讓人通傳,此刻乍一聽見人聲,褚雪驚得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手中白軟的餃子跌到地上。她佯裝嗔怒,噘嘴道:“皇上來也不讓人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