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也好,不過就是已經十五了,等再過兩年也得十七了,年紀上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褚雪溫婉笑道:“母后眼光果然甚好,您這樣一提,臣妾才想起來,的確都是些極好的人物。吏部尚書家的那位小姐雖然稍稍年長,不過等兩年後太子也十八了,還比人家大一歲呢,這個倒不是什麼難題。只是不知太子的心意如何?”
眼見她並無什麼異議,又得了寬慰,太后心情不錯,笑道:“今日事情辦的圓滿,還是你的功勞。明日得個空,把熾兒叫來,你我問問他的意思,儘快把事情定下來,這事啊,宜早不宜遲。”
“是。”褚雪垂眸應下。
“還有一事。”太后突然頓住腳步,眉間微凝,道:“你覺不覺得,熾兒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哀家怎麼總瞧著他有些心不在焉?”
這倒真把褚雪問著了,褚雪道:“母后說的是,臣妾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上書房裡的功課太緊,太子有些疲累了?”
太后嘆息一聲,“這孩子大了,生母又不上道,真真可憐,哀家知你心善,這事啊,還得拜託於你,抽個空,你多關懷關懷。”
“是,臣妾謹遵母后懿旨。”褚雪收起笑,嚴謹道。
太后點了點頭,重啟腳步,婆媳兩人繼續行在御花園的絢爛秋色之中。
☆、第117章 冷暖
已值深秋,紅葉翩然。
任四周秋色再好,行在其中的白衣少年始終無心留戀。
再走幾步,就要轉出御花園,而他自己的東宮與心裡嚮往的地方卻是兩個方向。
聽說她病了,所以今日才沒有前來,宋熾忽然嚐到了掛念的滋味,極想踏進那處蘭林宮,去探望她。可是以他的身份,那是禁地。
縱使父皇不喜歡她,也許父皇永遠也不會踏進去,可身為父皇的孩子,身為太子,他也沒有資格。
於是他只能選這樣一種方式,故意繞個遠路,從她的門前經過,聊以慰藉說不出口的心中惦念。
身後的東宮太監們都有些奇怪,回東宮的路明明往東,殿下卻偏要往西繞個圈,還說中午吃得多要多行幾步消消食,可他們明明瞧見,午宴的時候殿下胃口並不太好啊!儘管摸不著頭腦,但做奴才的都知不該多言,便只管低著頭跟上,陪著太子爺走這一段“消食”之路。
眼看就要路過那處朱門,故意放緩腳步的少年眼睛一亮,果然見到蘭林宮中走出幾名宮人。
小宮婢們見到他,自然知道行禮,於是往常都是冷冷的不理人的太子將腳步頓下,點了點頭,又似隨口問道:“聽聞寧妃娘娘病了,現下如何了?”
小宮婢趕緊垂頭答道:“回殿下的話,娘娘她只是有些疲累,御醫說多休養幾日便可復原,並無大礙。”
微微頜首後,少年放下心來,然後沒再多言,抬腳往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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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宮一個時辰後,估摸著他已經歇完晌,太后的懿旨便到了來,宣旨的女官寧鳶說,明日上書房的課上完,太后請他去一趟福寧宮,商議定親一事,少年才舒緩了幾分的心頓時又凝重下來,淡淡應了聲是。
寧鳶沒有久留,話傳到後便告退離開,殿中沒能清淨多久,裕芙宮的人又過來傳話了。
受了太后的託付,又是自己名義上的繼子,褚雪縱然實在不想多管宋熾的事,也還是得請他過去關懷幾句。裕芙宮的宮人向宋熾遞話,道是如果不忙,便請他過去一趟。皇后發話,他這個繼子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便又理了理儀容,去了裕芙宮。
裕芙宮裡,剛歇完晌的三個孩子正在熱熱鬧鬧的玩。
瑄兒和安安已經八個月了,到了該爬的時候了,瑄兒好動,小胳膊腿兒也靈便,在鋪設好的竹墊上爬來爬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