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華忙說:“是是是,婉華一定聽爹爹的話。”卻抬頭瞪了孟雨一眼,她覺得孟雨這樣說是不想她留在西玉州,不想看到她。雖然這樣可以在路上關照康明王,可孟雨的態度卻讓她十分傷心。
孟雨卻顧不得去體會她的心情,天色已暗,他縱馬到了西玉州郊外的兀鷲峰。這是西玉州境內的最高峰,與位與北燕的鵰鶚峰遙遙相望。他沒有上山,如果徒步,恐怕沒有一個時辰上不去的。
和義莊就在這座山下。這座山峰將北燕擋在北邊,而一旦北燕從其他地方犯境,和義莊很容易和西玉州守軍形成夾攻北燕之勢。這也是這座山莊一直在這裡的原因。
孟雨跳下馬,離開京城之前,這裡是他的最後一站。然而,和義莊到底有什麼秘密,他心裡一點譜也沒有。
“當時,真真替你調息過氣的時候,旁邊一個端菜的夥計不慎撞了她一下,所以導致你的血流和氣流在肋下遇到凝滯。”應正雲後來這樣對孟雨說。
而汪真真和他說的是,她的功夫練得不夠純熟,差了一層,所以導致孟雨的穴道沒有完全被解開。
孟雨沒有嚮應正雲說破,卻將這個蹊蹺也牢牢放在心裡。
汪真真的秘密,還有多少?
利用婚禮與汪真真見面的機會,應正雲問了她那天的原委。汪真真也很自責:“雲叔叔,我沒有把您交待的事情辦好。”應正雲微笑一下,安慰她說:“我已經替孟雨通了經脈,你不用擔心。”
汪真真低下頭,她一直認為應正雲交給她的事情,她應該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完成。
這件事情經過應正雲的詢問,只是讓應正雲暫時打消了疑慮,而孟雨並沒有。並且那次會刀之後下山時,易容人一腳明明能將汪真真手腕踢廢,卻只是踢得她手腕紅腫。況且婚禮那天,她面對易容人的眼神也令人難以理解。
孟雨靠在一棵大樹上,他今天要和汪一愷好好談談,不論是國朝裡某種勢力,還是北燕,如果在打這些民間力量的主意,那麼背後的陰謀無疑很大。
天色初暗,秋風吹來,孟雨剛才騎馬出了一身汗,風吹到身上,他不由打了個冷噤。就在這時,兩個人騎馬疾馳而來,到了孟雨近前,跳下馬,跑在前邊那人道:“孟雨。”
孟雨一愣:“真真姐?汪老伯父呢?”
汪真真露出憂愁的神色:“爹爹今天身體實在不適,我就代他前來了。孟雨,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師兄吧,爹爹身體如此之差,和義莊的事情師兄現在只好多擔一下。”
孟雨心裡也是一愣,真真姐這是
汪真真又對孟雨說:“這是我二師兄焦鵬。”
焦鵬三十多歲年紀,高大魁梧,一身黑色衣褲,腰挎一把寶刀,人看上去十分剽悍。孟雨之前也曾見過焦鵬,只是不太熟悉,急忙拱手為禮:“焦師兄好!”
焦鵬十分客氣地向孟雨還禮:“孟公子幸會了。”
汪真真笑一笑:“知道孟公子有大事要問爹爹,只是他原本要來,但臨出門咳喘得十分厲害,實在是不能出來。二師兄現在負責和義莊的主要事務,我帶他來,也是想與你好好聊聊。”孟雨有很多想了解的事情,然而和義莊在西玉州有著特殊地位,即使當年的老總管應搏虎,後來的蕭正毅,都對和義莊非常客氣,並且從不干涉莊裡內部事務。自從皇上來到西玉州,北燕的動作也頻繁起來。和義莊身處邊境,與北燕雖然隔著兀鷲峰,但繞路也並不遠,對於北燕的動向一向都是最早掌握,並且也一直在密切關注北燕境內的事務,與西玉州總管下轄的探馬也都是訊息互通,官民雙方多少年下來早已經結成了牢不可破,互相合作的的歷史傳統。
她看了看焦鵬:“師兄你說吧。”
焦鵬接上道:“自從五年前與北燕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