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難忘的經歷了。父親帶著八歲的孟雪,四處尋找母親。而十五歲的他著母親,四處尋找父親。孟雪吃的苦更多,所以落了氣喘病。
他不再逗孟雪了,心裡有點想惡狠狠地看一眼表哥,竟敢讓他這麼可憐可愛的妹妹這麼不開心。
應少言卻遞過一個栽著厚厚駝絨的皮褥子:“墊著吧,不然一會兒腿就硌破了,你不經常騎馬,受不了的。”
孟雪沒有吭聲,孟雨將妹妹抱下馬,將褥子接過來,替她將褥子墊在馬背上,又將她抱上去,扶她坐穩。這才說:“行了吧?算是哥哥補償你從前受的苦。”
孟雪不看應少言,也不看孟雨,垂下眼睛不說話。
就這樣,一路上孟雪和孟雨說話,和應少言不說話。孟雨和應少言的話也很少。三個人彆彆扭扭地往河東而去。
北方的初冬,蒼勁乾冷。偶而小風一吹,就像刀子一樣割在面板上。孟雪倒是一直沒有叫過一聲苦,倒是應少言看她累得伏在馬背上,心裡很心疼,卻又不敢和她說話。到了一個客棧,吃過飯。孟雨讓店夥在孟雪的房間裡先燒上炭火,告訴她早些睡下。孟雪這一天,也快被顛散架了,便聽話地去洗漱睡了。
孟雨這才讓夥計燙了一壺酒,要了幾個下酒菜,陪表哥喝起來。“表哥,這次青虹派形勢很緊張,江姐姐也在那裡,到了臨近的地方,我們把小雪放個地方,只我們兩個人上去。”
應少言悶悶地喝著酒,一杯倒進喉嚨,才慢騰騰地說:“聽你的。”
孟雨接著說:“你這次來,本來就是舅舅安排的,他知道你自己沒有辦法搞定小雪的。你一路跟著,什麼都不用說,小雪最後也就心軟了。要是在家裡待著,恐怕只能兩個人都犟著。”
應少言又一杯喝下去:“我沒有怪爹,根本都是我自己不爭氣。只是,這次就算是青虹派的事情解決了,依爹的性格,也不會給我恢復軍職了。”
孟雨也無語了。
應少言又說:“既然說是為了小雪而辭職的,就是私事。即使是執行了爹的命令,也不能再說是因公務而來。而且一旦軍職沒有,恢復起來就比登天還難了。尤其我這樣的,換個地方投軍,人家也會拿爹爹說事。”
孟雨笑笑:“表哥,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麼呢?”
應少言正要將杯中酒倒進喉嚨,聽孟雨這麼問,突然就停下來了。他想了想:“以前是罪籍,就想著能有機會在軍中效力,能有機會出了西玉州,就很好了。”
他將酒杯放在小桌上:“沒想到爹突然出現了,我幸福得不得了,就想著能在西玉州軍中做事,替爹幫個忙,家裡都很和睦,也就沒有他求了。”
孟雨笑了一下:“那你現在都跑到河東來了,願望達到了一半?”
應少言想了想,噗地一聲笑出來:“現在我就想著,替爹完成了心願,小雪能回心轉意,回去好好孝敬爹和娘。實在恢復不了軍職,我就繼續打理家裡的生意唄。當初沒有爹,就我和娘兩個人,一直就專心打理我們家在西玉州的一些產業。祖父和父親都很清廉,雖然世代在西玉州為官,家產並不多。我一直沒有旁的事情做,悉心打理,有姑父和姑母幫助,還有關正楓伯父關照,每年收益還很不少呢。爹回來都誇我,說我讓應家變富裕了。”
第二一0章 殺人
孟雨道:“那你還擔心什麼啊?將來富商巨賈的,我要缺錢了就去找你。”
應少言不停地喝著酒,眼看一壺酒就見底了,他翻了孟雨一眼:“爹爹只有我一個孩子,我的錢將來都是小雪的,她想給誰就給誰。你想要,就巴結小雪去。”
孟雨快要被他笑倒了,他趴到表哥的肩膀上:“表哥,我覺得你這麼有才能的人,老天一定不會埋沒的。舅舅心裡疼你,覺得虧欠你,所以沒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