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什麼特別高的要求。但我有預感,將來應家軍還是你的。恐怕有一天,西玉州和國朝的安寧,會繫於你一身的。”
孟雨亮亮的眼睛看著著應少言。
應少言呆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除了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是想著怎麼對爹好,對娘好,對小雪好。孟雨這麼一講,他心裡跳了一下。應家軍是世代承襲,自己和父親都是獨子。當初因為自己是罪籍,才調了蕭正毅過來。爹爹自從再出山後,平時只是疼惜自己,教自己念念兵書,但從來沒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連武功和劍術都是隻調教孟雨。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未來。自己現在在努力挽回小雪,未來他們還會有孩子,他就是個父親了,也要給孩子有個表率的。但是他心裡有苦衷,想了想,卻還是沒有告訴孟雨。有些事是很難輕易說出口的,尤其是那種只是自己的感覺,並且還非常不願意接受的感覺,更是很難說出口。
孟雨看酒都差不多被應少言喝光了,他自己倒沒怎麼喝,應少言心裡悶,一壺便似乎有些醉了。孟雨便道:“天不早了,去收拾一下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應少言有點趔趄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我去看看小雪。”
孟雨道:“哎呀,早就睡了,估計門都閂上了,我們經過的時候看一眼門鎖好沒有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是個寒冷的晴天。孟雪很早就起來了,她不想跟應少言一起吃早飯,省得相對坐著尷尬。她心裡還在堵著氣,一想到成親之後這幾個月的事情,她就無法心平氣和。想到別人家的新婚夫婦是如何甜蜜,而自己,無限制的包容了半天,卻仍然要面對表哥的搖擺。
時間還很早,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讓夥計給她上一碗湯麵。
夥計為難地說:“姑娘,廚師還沒來得及生火呢。要快的話,火升起來給您把昨晚的粥熱一下,弄點小菜。面要現揉現切的。”
孟雪一想要是等面,說不好又把表哥等來了。便道:“好吧,就要粥就好,麻煩小二哥快一點。”
夥計急忙下去安排了。她託著美得仙氣的小臉兒,靜靜地想著心事。
卻不想外面世道果然是亂,一個晨起遛鳥的當地富少,邁步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坐在窗前的孟雪。
他一下就呆了,真沒想到這麼偏僻的鄉下之地,竟然能遇到這麼漂亮的小娘子。他口水都快掉出來了。像被吸過去一樣走過去挨挨蹭蹭的:“小娘子,這麼早一個人坐著?要不要咱來陪?”
孟雪正在想事,突然一個滿臉無賴的浮浪子弟捱過來,還動手動腳,不由嚇了一跳。她像被蛇咬了似的跳起來:“幹什麼,我不認識你,走遠些!”
那富少這才看清孟雪如畫的眉目和白嫩的臉蛋,簡直渾身都要酥了:“小娘子,這不就認識了麼,我們聊一聊……”他上來就要拉孟雪的手,孟雪一下就將他的手打掉了:“我警告你,趕緊離開,不然一會兒不要後悔。”
那富少哪裡聽得進去,他全身都要軟了一樣,又湊上去。孟雪上去就推了他一把,她自小也練過功夫,這一下帶上了手勁,杵到富少的胸骨上,那富少痛得哎喲哎喲的。晃了兩下卻又湊上來:“小娘子你怎麼這麼厲害,再來一下,爺還沒挨夠……”
孟雪尖叫起來,用手拼命打他。
那富少還沒有抓到孟雪的手,突然身子一頓。孟雪一驚,退後一步,然後她看到的,竟然就是雪亮的劍尖從他胸前穿了出來,她接著看到的,則是一臉嚴霜的應少言。是他,一劍就捅穿了那富少。
富少流著血倒在地上死了。孟雪嘴張得大大的,她沒有再喊。她知道表哥殺人了,再喊更麻煩。應少言一把將她抓過來,摟在懷裡:“小雪,嚇到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