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扮作送柴的人來後廚,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荊涼夏白了韓諭一眼。
“那日不過是幫了一回忠叔而已,他腿腳越發的不好了。”韓諭看著荊涼夏,認真道。
“一身布衣,誰信你是幫忠叔送柴的,難道你還回去換了一身衣服不成?”荊涼夏瞪了韓諭一眼,便一把推開了他,抬腳便想離開這鬼地方。
誰知還沒踏出一步呢,韓諭突然緊緊拉住荊涼夏的胳膊,將荊涼夏拖到了自己懷中,荊涼夏驚慌地抬頭,卻緊緊對上了韓諭的雙目,那雙黑眸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看不真切他在想什麼。
“我愛乾淨,若是弄髒我的衣袍,豈不是得不償失呢。”韓諭輕輕一笑,眼中平靜。
荊涼夏咬著嘴唇,眯眼冷哼一聲,便悄不作聲地抬腳往韓諭的腳背重重踩去,韓諭吃痛,手中一鬆,荊涼夏趁勢掙脫出韓諭懷中,冷冷看著韓諭道:“你有病吧?”
“不錯,而且病得不輕,還有人跟我說,我是個藥罐子,活不久已了。”韓諭戲虐地笑道,直笑得荊涼夏覺得毛骨悚然。
這傢伙居然把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又給重複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有人”跟他說,看來韓諭還是個記仇的人。
荊涼夏突然盈盈一笑,俯俯身,很是有規矩有禮數地看著韓諭,韓諭不解地看著荊涼夏這幅模樣,也不知道她做這禮數又是要幹嘛。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嘴碎,隨意說的,你別往心裡去,你一個堂堂晉王世子,跟我一個小丫鬟計較什麼,我還要靠你家的工錢吃飯呢,若是得罪你了,我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荊涼夏嘻嘻一笑,兩眼彎成月牙狀。
韓諭聽了這番說詞,本來勾起的嘴角更是蕩起了更深的漣漪。他忽然湊近了上來,一把拉過荊涼夏,將嘴湊到荊涼夏臉頰旁邊,荊涼夏見韓諭這個動作,本能地伸手就要推開他,卻不想韓諭似乎知道她要幹什麼,抬手緊緊握住荊涼夏的手腕,冷笑了一下。
韓諭慢慢將嘴湊到荊涼夏耳邊,冷聲道:“你來世子府,到底是什麼目的?”
荊涼夏頓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來你這世子府,本就不隨我願,我根本不圖你世子府什麼東西。”
說罷,荊涼夏推開韓諭,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隨你願,那你為何來世子府?”韓諭深鎖眉頭道。
“那是因為。。。。。。”荊涼夏剛一開口,便立刻住了嘴,幸好沒說出畫卷一事,這個韓諭與京兆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信口而出,誰知道會引來怎樣的禍事呢。
“因為什麼?”韓諭眼中精光一聚。
“因為我缺錢!我家房子塌了,我要修屋子。”荊涼夏沒好氣道。
“就是因為這個?”
“還能因為什麼?我幹嘛要騙你,我本來就缺錢,我家房子也確實塌了!”
荊涼夏說完,絲毫不理會韓諭到底信不信,便繞開他往落音寺大殿前去。
荊涼夏一走,韓諭也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中間隔了兩丈之遠,一襲柔嫩鵝黃,一襲深冷青藍,不緊不慢地沿著後山的上山路,一路無言地走著。
真是陰魂不敢。。。。。。
荊涼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笑的韓諭,翻了個白眼,又轉身不聲不響地繼續向大殿走去。
待來到了大殿前,只見吳媽媽正纏著一個身披袈裟之人,定睛一看,正是剛才被自己誤認為是天人大師的老和尚。
老和尚拿著一塊金騰騰的金牌,口中念念,花白長鬍幾乎掩去了半張面孔。
原來寺廟賣這種隨緣之物,真的是不分時代場合啊。老和尚輕聲道了一句什麼,縱然荊涼夏離得遠,可是根據老和尚那口型,也分辨出來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