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抱成一團的蛇群,四散開去,有的沉到水下,有的纏在水面,有的已經探起頭往缸壁上爬去。
池洺邦晃了晃那竹甕,確定裡頭空了之後,將其往旁邊一放,又拿起兩塊半月形的木板。林宇凌兀自驚叫不已,但覺手臂被池洺邦一拍,失去支撐,又掉進缸裡。池洺邦二話不說,將木板扣在缸口。兩塊木板接在一起,形成一個蓋子罩在缸上,只留下中間一個圓口正好卡在林宇凌脖子上。
林宇凌只露出一個腦袋,但覺身下無數黏黏滑滑的東西遊走,又癢又慎人。林宇凌臉sè發白,不住晃著腦袋叫道:“你們做什麼?你們做什麼?”
池洺邦平靜道:“你好生在此泡著。還有,這些蛇可不好惹,別讓它們跑了。”
池梓元接道:“好好享受吧,嘿嘿。”
池洺邦拿起竹甕,瞪著池梓元道:“忘了你自己當初什麼樣了?還笑!”
池梓元尷尬一笑,隨著池洺邦往門外走去。
“你們別走啊!”林宇凌喊道,額角冷汗絲絲冒出,到最後,只剩自己在那呢喃:“你們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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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堂。
此刻,後堂上正坐著兩人,一人jīng神矍鑠,鶴髮童顏,正是池家寨的寨主。另一人面容白淨,俊逸倜儻,面上浮著一絲笑意,卻是來自泰頭谷底的陸惜楚。
自從十年前南北交惡,雙方雖無戰事,但萬嶺山脈諸多橫谷遭到封堵,南北至此不復往來。池家寨毗鄰景山,本是南北貿易重地,如今自然便成了共水平原的邊境要塞。只是十年過去了,南北互不侵擾,相安無事,南宮州便撤走了戍邊將士,把邊防一事全權下放給池家寨。而陸惜楚在建陽城身居要職,此番突然造訪池家寨,自然是令寨主又驚又疑。
陸惜楚將老者的神情看在眼裡,當先開口道:“前輩,小侄今rì不請自來,唐突之處還望您見諒。”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見外了。想當年獸人犯我共水平原,建陽城大義相助,公子更是於那蠻荒戈壁上以一當十,睥睨群雄。老身目睹公子風采,至今難忘,敬佩非常。今rì公子光臨小寨,實乃我池家寨之幸啊。”
陸惜楚擺手笑道:“前輩過譽了。小侄素來學藝不jīng,當年也只是聊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倒是前輩您——今rì一見,依舊雄風萬千,不減當年啊。”
“哪裡哪裡。”老者又是呵呵一笑,隨即嘆道:“唉,奈何一場變故,弄得你我如今非敵非友,可嘆,可嘆啊。”
陸惜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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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至此就太監了,我很掛念它,也很不捨。。。
把剩下的零頭髮上來,然後反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