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打望,心想她剛才都看見聽見了,她會怎麼想?
文箏獨自一人坐在海邊的椰樹下,望著碧藍的大海出神。她的內心就像這海一樣的看似無法平靜,總是會忍不住去想,翁杭之到底喜不喜歡梁雪瑞?
梁雪瑞長得那麼漂亮,氣質好,學歷高,又是翁杭之的遠房親戚,是他母親屬意的兒媳婦人選,他有理由不喜歡嗎?
文箏扁著嘴,鼓著腮,越想越是感覺不舒服,酸澀的滋味揮之不去。
文箏在罵自己不爭氣,為何要對翁杭之戀戀不忘?他那麼可惡,他將她辭退那天起,她就不該再想著他,或者應該徹底討厭他。
只可惜,她顯然沒有做到。
“翁杭之……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孽緣啊?真不知道是欠了你什麼,我都離開偵探社了可是還不能忘掉你。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啊!”文箏自言自語,渾然不知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男人的輕笑聲驚了文箏,文箏驚愕地回頭,只見翁杭之正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著她,目光玩味嘴角帶著怪異的笑。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幹嘛偷聽我說話!”文箏急得面紅耳赤,趕緊地回想一下剛才自己都說啥了?
翁杭之似乎心情不錯,倚靠在一棵大樹上,懶洋洋地瞅著她:“你剛才說,還不能忘掉我……我可是親耳聽到的,怎麼你還想狡辯說你不喜歡我?喜歡我,這件事有那麼難承認嗎?”
文箏這張臉啊,紅得跟煮熟的蝦米似的,耳根都在發燙,瞪大了美目衝他呲牙:“你少臭美,我是說忘不掉你,但不是喜歡,而是我不能忘掉你有多可惡!你都炒我魷魚了,你那麼不信任我,認為是我掉包了證物,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文箏這話不僅是說給翁杭之聽,更像是在給自己告誡。
翁杭之深眸一暗,卻還是繼續逗她:“是麼,既然不喜歡我,先前看到梁雪瑞抱著我的時候,你怎麼要吃醋?”
“啥?吃醋?你……你眼睛花了吧,我會吃醋?哈哈哈……真搞笑……”文箏咧嘴乾笑,表情略顯誇張,熟悉她的人就能看出來她是刻意在掩飾。
“喂,翁杭之,你是不是很無聊啊?你跟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從我離開事務所那天起,我們就該是陌生人了,請你別裝著跟我很熟的樣子,翁律師,翁少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請你離我遠點!”
“你跟誰又是一個世界的呢?崔卓嗎?”翁杭之語氣裡帶著一絲絲隱約的怒氣。
文箏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複雜而混亂,聽他這麼說,她也激起了賭氣的心理,乾脆大聲回答:“是,你說對了!”
說完,文箏轉身就跑向海邊,那裡,崔卓在教人游泳。
翁杭之望著文箏的背影,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冷笑浮上來……“果然,她對崔卓是另眼相看啊。而崔卓對她也有那種意思,難道說,這兩人真的會在一起嗎?如果是那樣,才真的不會跟她有所交集了,或許是該當作不認識。”
翁杭之從未這麼糾結過感情的事,很不喜歡被擾亂了思緒,接下來的時間他就沒有再跟文箏說一句話了,果真是裝作陌路。
一個悠閒的週末過去,雖然是吃吃喝喝,玩得也不錯,可似乎有的人也因此陷入了另一種不痛快。
恢復正常的工作,一切都好像回到正軌,彷彿某些事沒有發生,某些人沒有來過。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至於暗地裡的心思,只有各自心裡明白了。
星期一,MISS吳來得很早,但比她更早的是翁杭之。
翁杭之在自己辦公室裡整理著書架,自從文箏離開之後,這已經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
翁杭之有點強迫症的,見不得書架上任何一點的不整齊,不管是哪本書,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