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在瞎扯,這麼說無非是將許硯安搬出來給他製造一點存在感,來維持自己的面子。
一時之間,許硯安簡直再一次的被噁心到無以復加。
那邊唐修竹的臉色同樣也更加難看了起來。如果說,他之前身上的冷意還帶著點剋制,那麼這會直接氣場全開,好像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冷漠幾乎要化作實質性劈頭蓋臉的砸下。目光陰鬱中又透著點戾氣,因為側目去看黃林的動作,脖子上鼓起了一段青筋。
許硯安心中一緊,和唐修竹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就好像隨時都會暴起揍人一樣。
這個年紀的alpha骨頭裡面都帶著一種衝動和暴戾,他弟有時候就會這樣,以前剛剛高一的時候,三天兩頭的在學校搞事情。
難道是因為沒有打抑制劑嗎?
許硯安有些拿不準,見氣氛僵硬的就像是緊繃的一根弦,心中七上八下的同時,小心翼翼的、輕輕的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勾了勾唐修竹的袖口。
唐修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後順著那隻手看了眼它的主人。
oga好看的眉眼此刻微微蹙著,澄澈的眸子裡不加遮掩的浮現著一些擔憂,黑白分明,眨眼的時候又帶著一點柔順,就像是一隻漂亮的貓。
唐修竹沒忍住,抬起一隻手將oga的手指握住。
軟的要命。
然後看向黃林,神情又厭惡了起來,聲音冰冷近乎機械,一字一頓間帶著一種呼之欲出的威脅:「那你猜我是他的誰?」
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宣告主權似的,佔有。
黃林一怔,臉色有些狼狽,目光在這兩人的身上淌了個來回後,實在是有些拿不出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與此同時,許硯安也是有些震驚,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操?」
話落,大約是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同時又不清楚唐修竹這會在唱哪出,連忙又順著話音補充了一句:「哦,操是一種植物。」
黃林:「……」
唐修竹:「……」
「那……」整個場面沉默了十來秒鐘之後,黃林和唐修竹對視了幾眼,最後還是看向了許硯安,語氣有些煩躁:「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說實話,許硯安這會是有些懵逼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心臟跳動的十分厲害。怔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氣氛……好像更加尷尬了。
最後還是唐修竹上前一步,他半遮擋在許硯安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低頭看向黃林,道:「我是他老闆。我們公司不允許員工談戀愛,並且據我所知,許硯安昨天還是單身的狀態。」頓了頓,話鋒一轉,毫不客氣的說:「你是他哪門子的物件?」
明明是及其匪夷所思且無理的話,但是從唐修竹的嘴裡說出來,又顯得十分……義正言辭?
黃林也是懵了一會才反應了過來,當即直接氣笑了,他先是指了指唐修竹,然後又指了指許硯安,說:「安安,你就在這樣的人手下打工?」
許硯安本來還因為唐修竹的這種反差弄的十分想笑,結果下一秒又因為黃林著句安安給弄到噁心的不要不要的。
他皺緊了眉頭,看向黃林,沉默了半秒,說:「不好意思黃先生。」
黃林眉梢一挑:「嗯?」
許硯安正經的說:「我不太想擁有一個單方面的男朋友。」
頓了頓,不等黃林說些什麼,又補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一開始你一直在說話,我也沒來得及交代。是這樣的,我目前還沒有談物件的打算。我這個人事業心比較重,比較傾向於先脫貧在脫單。」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