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星半點的好,對著這個半路殺出來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姑娘笑著喊娘,讓人看著都於心不忍。
只是,她和他素未謀面,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
待秦作庭侃侃而談完許久,陸瑾佩一口雪山雲霧的貢茶哽在嗓口,才消化完秦作庭與她商議的事情。
要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做太后。
還是個主掌六宮的太后。
果然,當爹的坑,這做兒子的,也不甘示弱啊。
“皇上莫要尋本宮的開心。”她端了個杯子,眼神直勾勾地透過杯壁,狠狠地盯著對面坐在紫檀椅裡的逍遙貴公子,露出個送客的婉轉笑容。
秦作庭也絲毫不在意,本就是溫柔清逸,姿儀華貴的人,合該做起什麼事情來都是從容不迫的:“母妃教訓的是,這麼舉世同衰的日子裡,兒臣不應開心。”
陸瑾佩一張上天待我何其不公的臉看著他:“本宮初進宮中,諸事不明,百事不通,當了太后也直教人笑話。如我這樣的人,唔,性喜養貓,若是皇上不嫌棄,聽聞靜慈殿周遭野貓頗多,我去圈養一二,也省的四處亂竄,衝撞貴人。”
秦作庭的面色有種隱忍的複雜,除了臉上笑呵呵地瞧不明白喜怒,語氣卻是怪異的溫柔:“端母妃,似乎和傳聞,不大一樣。”
“哦,此事說來話長。”走吧,您嘞。
“那母妃可以長話短說,兒臣洗耳恭聽。”秦作一副興致昂揚的樣子,瞅著陸瑾佩直樂。
“唔,本宮是個有故事的少女。”這語氣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嗤。”安靜的屋子裡頭,不知道是哪個宮女繃不住笑出聲來,連被驚嚇到呆若木雞的秦作庭都眯縫眼睛去瞧。
逆光望去,但見一個梳著垂鬟分肖髻的淺草色宮裙的女子跪地求饒:“婢子該死,求皇上和端妃娘娘恕罪。”
陸瑾佩瞄了秦作庭一眼,見他面上情緒無甚起伏,只在那處溫和地回望著她,便呵斥道:“出去,把院子掃乾淨。”
“是。”那宮女得了特赦,飛也似地向外逃竄。
所以說,這宮裡更是無法呆下去了,連一個宮女都膽戰心驚成這副模樣,莫說她這個在人家刀俎上的魚肉了。
方才哀怨的語氣再也裝不下去了,陸瑾佩換了一副臉孔,自認為略略柔和些,語重心長地說:“皇上,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太后乃是女子至尊至貴的象徵,本宮甫入宮廷,若是躍到眾位姐姐的頭前去,倒教本宮日後有何臉面去見先帝。”
她是萬分不想見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比家裡的老頭尚要大上十來歲的老爺子,和他稱夫道妻的,死後同寢,想想就不寒而慄。
秦作庭仍是笑眯眯的模樣,從袖中不知哪處摸了把扇子,徐徐展開,風雨江山萬里圖,把玩在手間,愜意地搖晃:“端母妃若是這般,兒臣倒想請教,女誡有言,何為敬慎,何為婦行?”
說完,還把一股股幽幽的青木香,曖昧得地往她這處似有似無的扇。
他這算是在肆意地調戲她麼,哎呀,不得了了還。
☆、初戀也來湊熱鬧(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好,身體棒棒,吃嘛嘛香!O(∩_∩)O哈哈~,歡迎圍觀,歡迎拍磚!
你說你一個青春年少的大男人,坐在一個女子的屋裡頭,大談特談女誡,難不成男人做久了,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要命毛病?
陸瑾佩訕訕地笑了笑,揚起袖子遮了半張臉,斂了眉目,故作羞赧道:“叫皇上看笑話,本宮飽讀詩書,閱歷也頗豐,但卻不知女誡為何物,敢問皇上,可以用作貓糧麼?”
“……”秦作庭搖扇子的手就那麼僵了一僵。
京城中久負盛名的鎮國將軍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