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個快活。”
東鵲默默地抹了把冷汗,小哥,若是你能活得過明兒,你再說大話也不遲呢。
陸瑾佩聞言便笑眯眯地回頭瞧了她一眼道:“這位小哥的話著實在理,是你們爺放言我不敢來,我這不來一回給他瞧瞧。何況我在家不快活,難不成我出來找樂子礙著他什麼事了。小鵲子,本姑娘好久之前就說要給你尋個美貌少年郎,今兒可要把握良機,尋個稱心如意的,多少錢,姑娘我出了。”
東鵲:“……”
娘娘,奴婢還不想死啊。
那少年聞言,喜上眉梢,招呼一聲就往裡讓。
陸瑾佩也不理會東鵲那麼一臉無法言喻的憂傷,一腳就邁就進了那夜夜笙歌的天上人間。
這個地方她算是第二次來了。
第一次是尾隨著傅堯徽來的,倒不是說自詡為正人君子的安平世子也好這口,不過是當日正遇上他捉人,被捉的那位,死到臨頭猶不自知,恣意快活地就往這個地方跑。
當時她躲在暗處,瞅著一臉悲憤的安平世子,下了多麼大的決心才決定往裡面進,那時候她瞧著傅堯徽什麼都是好的,什麼都要身先士卒的幫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機溜了進去。
傅堯徽要捉的那個人是大理寺卿方勁的二子方軻,這位倒也是沒幹什麼壞事,可瞧來的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軻新得了一個姑娘,天生嬌媚,精通歌舞,婉轉可人,納了也就得了,當日不知道腦子哪根筋兒壞了,非要上趕著獻給天子。
他爹方勁新官上任,估摸著三把火也把腦子燒壞了,覺得兒子的這個想法靠譜,千方百計,找人給送進宮去了。
先皇喜好女色,怎麼能輕易放過,也不管她出身,也不管她是誰的媳婦,來者不拒,所以那姑娘當天就侍了寢,先皇很高興,封了宜嬪,過上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那位宜嬪娘娘過得一段時間許是覺得乏味,竟然給先皇用了藥,增進床笫之歡,本來也沒什麼大事,誰知這姑娘手一抖,藥下多了,先皇身子本就虧空,結果宜嬪侍寢途中,先皇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醒來之後,龍顏大怒,賜死了宜嬪,當然方軻這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放過。
傅堯徽領了旨意帶了人闖進朝歌堂,在打手湧上來前令牌一亮,朝歌堂的管事臉都嚇白了,哆嗦著領著傅堯徽去找方軻。
尋了方軻,剛要綁走,瞧著這廝接著三分酒勁兒,大聲狂呼:我爹是方勁。話沒說完,就被傅堯徽一拳揍暈,拖著一條腿就拽出了朝歌堂。
當時她圍在人群裡瞧熱鬧,怎麼都覺得傅堯徽英姿勃發,連發起怒來都那麼好看,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冤枉她。
傅堯徽一轉身就看著了她,面上極是厭惡:“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來這等汙穢之地,礙眼。”說完,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今,她又一腳踏進了這等汙穢之地,真是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啊。
當初別人嫌她礙眼,現在她嫌他礙眼,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她是來幹嘛的,尋歡作樂?不對,自暴自棄。
秦作庭憑什麼大義凜然地指責她,她一個姑娘,年紀輕輕得就要守寡,守寡也就算了,還有人肆意汙衊。
她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這些是非都是他引起的,他還有理了,管這管那,還要收拾她,還有沒有天理了。
陸瑾佩越想越生氣,乾脆抱了個酒瓶子往地上精緻秀麗的地毯上一坐,養著脖子倒了滿嘴的酒,眯了眯眼睛,真特麼的爽啊。
更爽的還在後頭,就瞧著一隻乾淨白皙的手從她腰間伸了過來,濃情蜜意地勾住了她的腰,還曖昧地在她的腰帶上劃了兩下,頭頂有個低啞的嗓音道:“小姐如此絕色,奴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