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棒槌吧。
不行,郡王妃在地上都快哭暈過去了,一副不能把柔弱小綿羊扔進狼嘴裡的架勢,要不就死在壽昌宮門前,這一個個的都怎麼那麼有精力鬧騰?
到底要不要進去啊啊啊啊,焦躁,糾葛,怒摔……
“譁嚓”一聲脆響,這也不由得她不進去了。
陸瑾佩毫不遲疑地推開了門,屋裡的情況果然有教人流鼻血的資格。
滎陽揪著傅堯徽的外袍,一隻袖子已然扯了下來,緋紅著一張明媚的臉半躺在傅堯徽的懷裡,衣衫不整,髮髻散亂,眼神迷離,修長的一隻玉臂正深情款款地勾著傅堯徽的脖子,腳下一隻碎了半塊的玉璧。
這現場真不該有第三個人存在。
她就是最煞風景的存在沒有之一。
兩個人各自懷著憂傷的目光望著她,陸瑾佩硬著頭皮看了傅堯徽一眼道:“那個……郡王妃在壽昌宮門口,喊你……回家吃飯。”
傅堯徽和抱著把刀似的,火急火燎地鬆開了滎陽,唬得小丫頭就是一個趔趄:“太后……娘娘,您怎麼在這。”言下之意,你怎麼在這壞我的好事,馬上就要抱著美男入洞房了。
那邊傅堯徽慘白著一張臉,眼睛裡悲喜交加:“娘娘,您別誤會……”
滎陽一把抓住傅堯徽的手,趾高氣揚道:“沒有誤會。母后,兒臣高齡未嫁,想找一個駙馬,難不成母后一把年紀,還要同兒臣搶一搶麼?”
哀家,一把年紀?
姑娘,老婆子哀家若是沒有記錯,咱倆好似一個年歲吧。
陸瑾佩無視這種明媚的憂傷,端著一副後孃威嚴的架子提高音量,淡而無味地瞥了她一眼:“安平郡王妃在尋世子,你這麼扣著不放人,人家做孃的能不擔心麼?郡王妃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對你的名聲不好,你好歹是個姑娘,深經半夜的,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傳出去教人笑話,還不讓世子回府。”
滎陽被陸瑾佩一番肺腑之言說得愣了幾下,皺起好看的眉眼撅著嘴十分委屈,大概驕橫公主做慣了有人來對她指手畫腳很氣憤,扭頭看了默不作聲的傅堯徽一眼,甩了衣袖,幾步跨出了門。
其實這個刁蠻公主還是挺懂事的嘛。
只聽她在門外厲聲呼和:“從月,從月,你小蹄子死到哪裡去了,連個老太太都攔不住,還不快去請母妃,就說太后要和本宮搶男人,聽到沒有。”
哀家思忖著,哀家這輩子簡直太天真無邪了。
東鵲手腳利索地很,估摸著那位從月小宮女,如今就算想去和傅太妃說一聲,也沒那個能耐了,誰知道是被東鵲打暈了還是拖走了。
屋子裡就剩了陸瑾佩和傅堯徽兩個人,傅堯徽在她身後沉默半晌才開口道:“你……還是擔心我的,是不是?還是不想讓我娶公主,是不是?”
陸瑾佩聽著外頭滎陽還在鬧騰地喊,略有惆悵地道:“那什麼,郡王妃去了壽昌宮和哀家說滎陽把你給劫到長樂宮,擔心你的安危,皇上有政事脫不開身;傅太妃逢著生辰,不便教她費心。這事著實不成體統了些,皇上還未下旨正式賜婚,何況又是深經半夜的,傳出去不好聽。”
身後的人默了片刻又道:“你……就沒有一點,在乎麼?”
“在乎什麼?”陸瑾佩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皺巴巴的外袍整理的一絲不苟,說出的話卻是凌亂不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和滎陽年歲都不小了,就算不願意,早晚也得娶妻嫁人,哀家應該在乎什麼?”
傅堯徽閉了閉眼睛,眼中光彩皆無,低著頭淡淡地笑道:“早知道的,何必自取其辱。”
陸瑾佩眨巴了眼睛,剛要回話,就聽外面滎陽又在喊:“從月,你死了麼,倒是回本宮一句話啊?外面有沒有人,看本宮出去非把你們這一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