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墮落。
他低著頭,溫和地笑著,“你叫我什麼?”
“秦作……”
“不對。”他壞心眼地勾著她的慾念,聽著她難耐地喘息,看著她不安地移動。
“……嗯,皇上……”
“不對,叫夫君。”
“夫君,夫君……”
她在懷中完完全全地淪陷,被困囿,攬著她的人卻肆意地邁過萬重山,用最溫和地方式消融了她的不安和不適,他擁著她,在她耳畔用嘶啞地嗓音念起心底久遠的思念:“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無色。近之既妖,遠之有望,骨法多奇,應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耳邊的神女賦像是低唱的歌謠魅惑著邀請她感受著他,她才能咬緊了唇不大發雷霆將他攆出去。
他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軟軟地哄她,吻去她眼角溢位的淚花接著躬身而入,“私心獨悅,樂之無量;交希恩疏,不可盡暢。他人莫睹,王覽其狀。其狀峨峨,何可極言。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溼潤之玉顏。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視。”
波瀾壯闊、開天闢地般地奮勇直前,陸瑾佩便覺得令人窒息的感覺一擁而上只得攀附著眼前的人隨著他的動作在柔軟的羊毛氈上前後滑動,床榻猛搖,絲帳飄動,曖昧的味道蠢蠢欲動。
那動作迅猛無比,又不甘示弱地往來,“眉聯娟以蛾揚兮,朱唇地其若丹。素質幹之實兮,志解泰而體閒。既姽嫿於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宜高殿以廣意兮,翼故縱而綽寬。動霧以徐步兮,拂聲之珊珊。”
她口中的聲音再呢喃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連被他半哄著叫出的夫君都支離破碎,湮沒在斷斷續續的淺唱裡,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低迴妖嬈。
她很憂傷……所以連帶著秦作庭也很憤懣,他滿頭是汗,一邊吻她一邊哄著,心肝寶貝的一番,被她暴揍了一頓也就不管不顧了……
待到緊閉的眼前彷彿有一束流光轟然炸開,在黑暗的夜色裡將這未央的夜色璀璨,他仍在她耳邊淺賦:“望餘帷而延視兮,若流波之將瀾。奮長袖以正衽兮,立躑躅而不安。澹清靜其兮,性沉詳而不煩。時容與以微動兮,志未可乎得原。意似近而既遠兮,若將來而復旋。褰餘而請御兮,願盡心之。懷貞亮之清兮,卒與我兮相難。陳嘉辭而云對兮,吐芬芳其若蘭。精交接以來往兮,心凱康以樂歡。”
“小佩……我的小佩,我戀你六年,你可知道?”他呼吸越發濃重,悵然若失卻又格外的歡喜。
“夫君……”也不知道他是否聽見。
燈燭盡,夜闌珊……
秦作庭拂開她面上汗水浸透的長髮,細細地描摹她的輪廓,懷裡的人已經沉沉眯著眼睛,眼瞧著天色要亮了,他這才下床更給她沐浴用猞猁裘裹好抱回了寢殿。
屋子裡突然間沉靜,細細綿綿的燭火映亮了一室的溫情,她整個人躺在猞猁裘裡,微溼的肩頭貼著他散下的發,他低頭看著她用修長的指摩挲著她醉酒似的面頰,忍不住吻去眼角溼漉漉的淚痕溫言哄著,“身子還疼麼,咳,那什麼,我以後一定注意些。”
陸瑾佩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矯情的姑娘,奈何眼下這般光景想是張牙舞爪也找不到一點力氣,又聽他這般說只能恨的牙根癢癢,“秦作庭,你就是個流氓,流氓……”說完又掙扎著伸出手來作勢要去擰他。
他向來寵著慣著,這檔口更不可能拂了她的意,甚至還陪著笑把臉伸過去教她解氣。這樣委曲求全當然沒意思,陸瑾佩哼了一聲縮回猞猁裘裡,眼也不睜問道,“你個登徒子,來得怎麼這麼是時候?”
作為一個合格的登徒子,皇帝陛下此行來得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