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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便堆了個毯子,伸手摸了摸……不對啊,毯子幾時會喘氣了?

想到此處,陸瑾佩初醒的迷糊勁兒全沒了,一翻身就將身上的東西給掀了下去,借了月光仔細一看,氣若游絲的皇帝陛下。

陸瑾佩手忙腳亂地下了榻,顧不上亂七八糟的長裙,把亂作一團的頭髮往腦後頭一扔就去扶他:“皇上,皇上——”

這人別本來沒事,被她這麼死命一摔,真的撒手人寰了吧。

命大的皇上,勉強睜開佈滿血絲的龍目,晃晃悠悠辨清了方向,揚著一張蒼白的俊臉,乾涸無色的唇角開開合合,勾了一抹笑。

陸瑾佩湊過去仔細地聽,也沒聽明白這人絮絮叨叨地說些啥,剛要把臉撤回來,就被一柔軟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吧唧一口親在了臉頰上。

……

陸太后瞠目結舌地將皇帝陛下的臉給擰正了,橫眉立目地就要發飆,可惜,這位已經把腦袋往她肩膀上一搭,做了個相親相愛的姿勢昏了過去。

……尼瑪,這廝不會是為了非禮她一下,憋了一口氣,猛然醒過來,得逞之後大勢已去了罷,不帶這麼玩的。

可是,皇上和太后,這麼詭異的姿勢是幾個意思啊,為毛做這麼深情的相擁啊,為毛為毛為毛啊……

陸太后瞪著一雙朦朧的大眼,和死氣沉沉的皇帝陛下……的龍首對峙了一陣,最終頹敗地放棄了,平復了心情,大聲叫道:“來人——”把這廝給哀家拖走。

人是來了,可惜不是這壽昌宮的任何一位……傅堯徽。

偏殿緊闔的門被開啟,一個熟稔的聲音徐徐而來:“太后娘娘,微臣……”傅堯徽安穩地提了盞燈籠,硬生生的在陸太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給摔在了地上。

這種伉儷情深的標準姿勢,發生在一對母子身上……該如何解釋啊啊啊。

頭髮凌亂的哀家和衣衫不整的皇上仍然緊緊地相擁,誠然,哀家一撒手,這廝就得重新摔一次,傅堯徽的臉色在燈籠落下的一瞬間變得慘白,哀家也不知何解。

良久,才瞧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徐徐轉身,艱難開口:“微臣……該死,打擾了……”

“那什麼……皇上他,他有病,腦袋發昏,夢遊來著。”陸瑾佩張了張嘴,乾巴巴地解釋,這事若是傳出去……哀家就得千刀萬剮,接著又道:“幫哀家搭把手,把皇上扶到床上去……”

從屋裡到屋外,傅堯徽始終低著頭,瞧不清神情,陸瑾佩只顧著僅著中衣的皇上,背上滲出觸目驚心的血跡,腦仁疼地叫人傳來了太醫,本就熱鍋螞蟻似的,呼啦啦地一擁而上,又是一通忙亂。

趁著這麼個時機,陸瑾佩才有功夫開口問神情凝重的安平世子:“有事麼?”

……要是哀家瞅著這麼一個場景,不單單是神情凝重這麼簡單了。

“娘娘好似和陛下的……感情……甚好。”

“哈哈……夢遊,夢遊。”陸太后萬分真誠地表現了一下自己,無奈可能更像說謊了。

瞧著傅堯徽越發深沉的眼神,只得無語望了一回屋頂,乾笑了兩聲,繞開話題:“那什麼,行刺有什麼進展?”

“沒什麼進展,只是下午陛下醒了一會,叫微臣傳了一道旨意,明兒由娘娘垂簾聽政,暫監朝事,微臣是來向娘娘回稟的。”

原以為把所有太醫押在壽昌宮,鐵影衛在四周監視,又著了皇帝的左膀右臂傅堯徽和霍鐸,宮裡宮外地折騰,手腳並用,除了徹查行刺之事,還有就是嚇唬那些捕風捉影的朝臣,教他們安分守己一些,以免尋釁滋事。

這麼些折騰完了,就可以關起門來看顧後宮那些由於著急上火,吵吵鬧鬧沸反盈天的兒媳婦們,哪成想還有上朝聽政這麼一說。

“……有勞。”聽政?監國?